“輕歌,原來你們認識?”解飛舟轉眼看看鬱輕歌,又看看唐歡,唇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當然認識。”鬱輕歌微微頷首,臉上笑容愈盛,雙目直勾勾地盯著唐歡,人已娉娉婷婷地走了過去,“走錯地方也罷,沒有走錯地方也罷,既然來了,那別走了,就和這些人一起留下好了!”

可下一刻,一道身影便已將她攔住。

解飛舟豐神如玉,臉上笑意盎然:“輕歌,你且在這裡等著,這麼點小事,何須勞你親自動手,不如便由一併料理了,反正多他一個不多!”說話間,他看向鬱輕歌的眼神中滿是毫無掩飾的愛慕之意。

“鬱師姐,不錯嘛,這麼快就在‘天荒秘界’找到了一個姘頭!”

唐歡打量著兩人,笑呵呵地調侃起來。

鬱輕歌已是陰劫修士,這是唐歡早就知道的。

一段時間不見,她竟已達到了陰劫巔峰,至於那解飛舟,其軀體間透溢而出的氣息卻比鬱輕歌要恐怖得多。

如果唐歡沒猜錯的話,這家夥很可能已經踏入了陽劫之境。此刻,唐歡雖表現得神色輕松,心底卻已是頗為警惕,陰劫巔峰的鬱輕歌,他完全有信心一戰,可陽劫境的高手,他卻沒有把握。

九靈能視至元修士如無物,甚至輕松幹掉陰劫境的樊濤,可對於陽劫高手,它怕也是難以戰勝,畢竟戰場不是發生在“九色靈殼”。

在那靈殼之內,九靈絕對是三劫境中無敵手,別說只是陽劫高手、就算是更強大的虛劫強者,估計都擋不住它的靈魂攻擊。可現在它已損失了絕大部分“道之法則”,靈魂攻擊根本奈何不了陽劫高手。

唐歡與它靈魂相通,能夠清晰地感受它的一絲忌憚。

聽到“姘頭”這兩個字眼,解飛舟神色不變,眼中甚至略有些欣喜,鬱輕歌卻是笑容一斂,面色微沉,目光中蘊含著徹骨的寒意,似恨不得立刻將唐歡撕成碎片:“解兄,那就有勞你了!”

“好,看我的!”

解飛舟微一點頭,隨即轉眼望向唐歡,兩道目光彷彿瞬間凝為實質,透著淩厲無匹的鋒芒,“說吧,你想怎麼死?”

“我想牡丹花下死,做個風流鬼,請這位解兄成全!”

唐歡目光掠過鬱輕歌,又回到瞭解飛舟身上,眼神中滿是戲謔之意,可說話的語氣卻顯得一本正經。

“放肆!”

鬱輕歌黛眉微挑,俏臉凝霜,解飛舟眉宇間更是怒意勃發,殺意凜然,“竟敢褻瀆輕歌姑娘,找死!”

“哈哈,有意思!”

可解飛舟還沒動手,一聲大笑便陡然在天地之間激蕩開來。只不過彈指間的功夫,一道身影便從谷口來到了山谷深處,那竟是頭戴金冠的金袍男子,身軀高大,面龐方正,五官稜角分明。

從這金袍男子軀體間隱約散逸出來的氣息,也是強橫無比,竟是絲毫不在解飛舟之下,顯然也是陽劫高手。

“夏師兄!是夏師兄!”

“哈哈,夏師兄來了,不用怕了。”

“有夏師兄在,看著解飛舟還敢不敢猖狂?”

“……”

這金袍男子一顯露出身形,已悄然縮成一團裝鵪鶉的屠磊等人,頓時大喜過望,個個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