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抽風?”

聽到唐歡這般冷嘲熱諷,左亦塵也不動怒,只是笑道,“唐歡,我修為雖強於你,可我不在地榜之上,而卻是地榜第一百名,按照‘純陽劍宗’的規矩,我的挑戰,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按照劍宗規矩,好像還真是這樣。”

“哈哈,這下唐歡可要傻眼了。”

“左亦塵師兄據說已是凝元巔峰的高手,可不是盧旭東那個家夥可比,兩人若是上了地字弈劍臺,唐歡必敗無疑。”

“……”

周圍院牆之上,低呼之聲四起,眾人看向唐歡時,眼神或是憐憫、或是同情,或是戲謔,或是幸災樂禍。

然而,下一刻,不管是左亦塵,還是周圍眾人,全都怔住了。

“有病!”

只是口中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唐歡卻連看都不看,就捏住戰書,三兩下便已撕碎,而後甩在了左亦塵身前。

“唐歡,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撕掉我的戰書!”

左亦塵回過神來,冷笑出聲,面色已是頗為陰沉,“公然撕毀戰書,拒絕規則之內的挑戰,這已是違背‘純陽劍宗’的規矩。諸位,你們說說,‘純陽劍宗’向來是如何處置這樣的弟子的?”

“關入‘靈封冰牢’半年!”遠處一個年輕男子大笑道。

“唐歡,你可聽到了?”

左亦塵盯著唐歡,眼眸之內滿是嘲弄之意。

靈封冰牢,那可是一處能令“純陽劍宗”所有修士都聞之色變的一個地方,它就位於藏劍山腹地之內。

在那冰牢之內,體內所有力量會被徹底禁錮,而每日子時,冰牢中都會迸發出一股恐怖的寒意。每一絲寒意都如一枚冰針,寒意侵襲入體,讓人感覺遍體都似被針紮一般,痛苦至極。

這種痛苦,每天都會持續整整一個時辰,難以忍受。

犯錯嚴重的修士,都會關入“靈封冰牢”,以示懲罰,短則數日,重則數年、甚至數十年。

“聽到了!那又如何?”

唐歡淡然一笑,道,“‘靈封冰牢’的滋味似乎還不錯,若有機會嘗上一嘗,倒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你、你……”

左亦塵聞言,頓時為之氣結。

周圍眾人也是面面相覷,怔愣無語。

這個唐歡,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因撕毀戰書、拒絕挑戰而被關入“靈封冰牢”,也未免太不值了。那“靈封冰牢”,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可他倒好,居然還想主動去體驗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若是沒有,我就告辭了!”唐歡慢條斯理地笑道。

“……”

左亦塵啞口無言。

唐歡寧願違背宗派規矩、入“靈封冰牢”體驗半年,也要撕掉戰書、拒絕他的挑戰,他還有和話可說。

眼中閃過一絲譏嘲,唐歡斜睨了左亦塵一眼,便已邁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