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自從上次逛街回來之後,苗月便染了風寒,足不出戶地裹著被子在房間裡面唉聲嘆氣。

她這孱弱的小身子啊,連沈黎安那個病秧子都比不上,老天真是不公,人家腿都廢了,還沒了一身內力,過了一年,竟然都好得差不多了,可她,卻一日復一日,怎麼都不見好。

不過做人也該知足,畢竟若非小玉兒給她研製的可以控制體內蠱蟲的方法,恐怕現在她連個遠門都不能出。

更別提隨便出門逛街了,還有那些小吃,估摸著也得忌口。

嗯,這麼一想,她還是很幸福的。

“吃藥了。”

正在她把自己安慰好了之後,門外進來的男子立馬讓她堅強的笑臉垮了下來。

聞著那苦澀的藥味,真的是...

“不喝,我中午才剛喝過一碗藥,怎麼又要喝,我覺得我已經快好了,沒必要再喝了,再說,是藥三分毒,總是喝藥不好的。”有理有據地抗議。

“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喝?”完全被忽略。

“我說我不喝!”怒。

“不想自己喝的話那我餵你吧。”只聽了他想聽的那部分。

苗月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這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挑戰她的底線,她也是會發怒的好不好!

幽幽一個眼神撇過來。

“或者,我掐著你的喉嚨灌給你喝?”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

苗月“.....”我像是會慫的人嗎?我像是嗎?別以為你威脅我我就會妥協,我苗月是誰,我苗月可是...

“我自己喝。”

她這是慫嗎?不,她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要是真的被灌,那可比自己喝難受得很,再者,這傢伙手勁大的很,她也拗不過他。

打戰還有戰略性撤退呢,所以,她這絕對不是慫,絕對不是!

“好苦,我要吃...”話未盡,嘴邊便遞過來一個蜜餞,啊嗚一口咬過來,瞬間甜了。

影魍手指微抖,生怕被面前女子發現,所以將手掩在了衣袖之下,只是那溼漉的感覺還殘留在他的指尖,讓他心神絮亂。

“你還待著幹嘛?我要睡覺了。”將蜜餞吃完之後,嘴裡還留有幾分餘味,正打算縮回被窩裡,卻發現眼前還站著個人,萬分不解地將目光投過去,卻見他整個人呆呆愣愣的。

“傻了?”毫不留情地諷刺,誰讓他威脅自己喝藥來著,本姑娘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是不會說話。

許是習慣了面前人任性無理取鬧的性子,影魍也沒多見怪,而是起那空了的藥碗,轉身一半,又回過頭問了一句“廚房做了銀耳羹,要喝嗎?”

剛砸吧砸吧嘴就要進入夢鄉的苗月表情糾結了一小會,被窩下的小手捏了捏肚子上的小肉肉,似乎在掙扎一些什麼,但很快,便堅定地回答道“喝,要溫熱的,不要燙的,懶得吹,不要加很多糖,但是要有甜味,還有還有,要大碗的。”

“...好。”無奈地撇了撇嘴角,影魍轉身便去廚房做銀耳羹。

三日後,上元節,這一天的晚膳早早用完,沒等苗月去抓人,蕭玉兒便被她家沈大人提溜走了,找許雪安,人家正忙著趁著上元節大賺一筆,找采薇,她家未婚夫也早早地把人提溜走了,於是,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默默跟在她後面的影魍“.....”唉~

安城這邊的上元節其實跟其它地方的也差不多,鬧年鼓,賞花燈,看雜耍,吃小吃,但苗月就是喜歡那份熱鬧,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的心就會特別安定。

“姑娘,要不要來套個兔子,你看這些兔子多可愛,拿回去當寵物養著也乖巧的很,十個銅板五個圈,看姑娘長的好看,就破例給你六個圈,如何?”

隔壁攤上正買著炒年糕,就有旁邊的攤主開始招攬生意,苗月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些兔子,沉默幾許,就在那攤主覺得她意動了時,她突然抬頭來了一句“養大了能吃嗎?這種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