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外面的劍再好,也跟我沒關係,我有你一個就夠了。”生搬硬抄的情話不要錢地說出來,感覺舌頭有些麻木...不仁。

“幾位客官可要指明誰?”那招待的人也是個有眼力見的,問都不問,直接帶人去了二樓雅間,畢竟那坐在輪椅上的客人,那容貌,那氣場,他也就在一些高官貴族身上見過,很多還遠遠不及於他。

自然得妥善對待。

“指明?”蕭玉兒不懂這樂音坊的規矩,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面前招待的男子,目光掠過那人的容貌時,心底嘖了一聲。

連招待的人都長的如此清秀可人,這樂音坊不得了啊。

她這是捅了美男窩嗎?

可惜有個沈黎安在這裡,不然她還能過過眼癮,畢竟好看的事物都不缺乏欣賞的人群,無關情愛,只是單純的欣賞。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樂音坊的規矩就是看中哪位公子,便指明哪位公子便是,若是有多人一起指明,自然是價高者得,公子可為客人們表演他們所擅長的樂器,比如說.....”

“我要指明琴公子。”眼看著面前的人巴拉巴拉開始將話題拉長,蕭玉兒趕緊打斷,把拐彎的話題扯回了正規。

那人卻有些為難,眉頭高高蹙著,“這....琴公子已經被一位王爺預定了,再過幾日便要被贖身,所以這些日子都不會出來。”

“一百兩,如何?”蕭玉兒乾脆利落地用錢砸。

不久前才被砸了兩千兩的影魑:“.....”嘖。

“這,客人為難我們了,要給琴公子贖身的是一位京城來的王爺,人家權大勢大的,我們這些做點小生意的人實在是招惹不起,還請幾位客人高抬貴手,其實除了琴公子,我們這邊還有別的公子也非常好的,比如說缺公...”

“一千兩,如何?”

“姑娘真的是為難小的...”

話未盡,接收到自家主子眼神的影魑乾脆利落從腰間抽出一把暗藏的軟劍,錚地一聲,直接橫在了那人脖頸之間。

冷嘲熱諷地笑了笑道“當朝皇帝都不敢得罪我家主人,什麼王爺的,更別提了,趁我們還好說話,趕緊的,別到時候我把你們坊中的人都殺了,再來計較得失,可就為時晚矣。”

“你,你,好,好的。”鼓起勇氣想要對上去,卻觸碰到一雙冷寒刺骨的眼神,那劍上的殺伐之氣更是滲人,所以最後只能歇菜。

但,總有些人,要教訓之後才能學乖。

在打折了第十個武手的腿後,影魑便不耐煩地將劍往空中一劃,然後在他面前的桌子便被內力削的一分為二,頓時震懾到了某些還心存僥倖和鬼心思的人。

半盞茶的功夫,樂音坊的坊主親自領著琴公子來了他們的雅間。

看著那一身紅衣的男子,那碧波盪漾般的黃金色捲髮,看起來極其稀奇,還有那藍橙兩種顏色的雙眸,明明是那般突兀的顏色,湊在那張頗為清冷的臉上,卻有著異樣的美感,特別是那右眼角下的一滴淚痣,真的是百轉千回纏指柔的刻骨美麗。

琴聲悠悠彈起,蕭玉兒聽的沉醉不知歸路,即便聲音停了,也留在餘味中不肯自拔,所以,當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那琴公子的眼神若有似無,風情萬種地落在她身旁坐在輪椅上的沈黎安身上時。

內心彷彿有一萬隻癩蛤蟆頂著問號跳過。

這眼神,不是那麼回事啊?

都說女人對於情感方面的直覺非常準,蕭玉兒本想將這種發現歸於敏感多疑,但,怎麼還衝他笑了,說好的高冷的琴公子呢?

呵呵。

身子下意識地擋在前面,順帶回頭瞪了一眼那個還在笑著的不懂事的男人。

笑笑笑,笑的那麼溫柔幹嘛,看吧,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