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那倆位不知死活的兄臺又繼續說了,“其實琴技我是不怎麼懂的,之所以來不過是因為想要親眼見一見,那位樂音坊的琴公子是否真如傳說中所言,那邊絕世無雙,聽說,還有一頭黃金般的長髮,特別是那雙眼睛,左右兩種顏色,異瞳啊,即便是西域,也是極其少有的。”

多嘴。

心中一冷,彈指間,那兩人便突然跟卡了殼的火藥槍一樣,話也不說了,就那樣互相干瞪眼。

蕭玉兒有些意猶未盡,怎麼不說了呢?黃金色的頭髮?她也好想看看,異瞳,是哪兩種顏色呢?舉世無雙?比沈黎安還好看?

想到這,才發現坐在身前輪椅上的男子正扭著頭,目光平靜無波地看著她,面無表情。

“什麼琴公子,肯定沒有你好看。”一頓吹捧,總算在眼前人臉上重新看見了笑容。

心底暗自鬆了口氣,上了船之後,便拿著車伕買的糖葫蘆舔。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但是琴公子...

黃金色的頭髮,那該是怎樣的模樣?

想象中....

“玉兒,你在想什麼?”察覺到自家姑娘在出神,沈黎安眯著一雙笑臉,表情很是純善,心裡卻開始計較讓影魑去看一眼那勞什麼琴公子,即是出於樂音坊,那幫他贖身,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便是,若是不合作,便暴力一點,只要人不死,一切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自家姑娘一定會瞞著他什麼時候偷偷去瞧上一眼。

果真,遊湖回去後,蕭玉兒便立馬威逼利誘叫出了暗處躲藏的影魑。

“別那麼不情願嘛,你看你,那股幽怨的氣息都要從眼神裡崩裂出來了,我都說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對不對?要不你陪我去,保護我的安全?”其實是想拉他陪葬,如果,也許,可能,要是被發現了,就說是他拉著自己去的,好歹有個鍋可以甩,不至於那麼無助,而且,他要是跟自己去了,那就是同謀,肯定不敢去告狀的。

“不行,絕對不行,主子會殺了屬下的,玉兒小姐,你就饒了小的吧,這年頭做個影衛也不容易,我是又當爹又當娘,連私房錢也都供出來了。”哭喪著臉,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拒絕的氣息,他還不想找死。

“誰讓你出私房錢了,胡說。”影衛還有私房錢?

“您老在船上吃掉的那根糖葫蘆就是屬下用私房錢買的。”委屈巴巴。

蕭玉兒“.....”

卸下腰間鼓鼓的錢袋放到他手裡,滿臉殷勤。

“如何?”

手裡拿著鼓鼓的錢袋,誘惑至極,但....

“身為一名影衛,是絕對不能被銀子所蠱惑的,這點職業道德屬下還是有的。”一字一句,抑揚頓挫,很是堅定地把錢袋塞了回去。

心裡的小人咬著手帕,啊啊啊,好想要,好想要。

蕭玉兒皺了皺眉,擰起錢袋放在手心裡掂了掂,附和道“是有點少了,換我我也有職業道德,這樣吧,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百...不....一千兩銀票,如何?”

“屬下不是這樣的人。”語氣依舊....堅定?

“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