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兇,嫁的出去嘛。”嘀嘀咕咕。

“嫁不出去也不栽你手裡,你放心好了。”

“....”竟然被聽到了,小丫頭片子耳力還挺好。

這幾日蕭玉兒有些聲名大噪,因為她高超的醫術,所以讓很多患有疑難雜症的病人不遠千里趕來這裡重金砸下,只求一看。

只是對於蕭玉兒而言,她看診的目的是將城中的秩序儘快維護好,如今坊間的生意也開始恢復了正常,百姓們也都其樂融融地出門逛街買東西,她自然不會再待在醫館看診。

而且昨日她收到信報,秦言那邊,可能是因為大病初癒便著急趕路的原因,所以染了風寒,在驛站休息,可能還要過上幾日才能來這邊,但燕國皇宮那邊,燕皇也不知道是抽什麼筋,竟命她爹三日之內收兵回京覆命。

畢竟是想要發展發展的物件,說不擔心是假的,所以這一日收診之後,蕭玉兒便打算回府跟她爹商量一下,由她帶幾個人去接應秦言他們,順便她還能幫秦言調養一下身子。

那個綿綿軟軟的少年,生起病來肯定又是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體貼的讓人心疼。

把別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卻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後,這樣的二傻子,偏偏還是出身於皇室。

蕭玉兒搖了搖頭,目光透過遠方看向天邊陰沉下來的天空。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她對皇室的印象改觀了許多不是嗎?

也許很多皇族都像大燕國這般,但也有少數皇族是像睦月國那樣,純粹而美好,如同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只是過於純粹的東西,總是夾雜著股淡淡的憂傷。

伴隨著自己的出生,卻是母親的離世,往後每一年他的生辰,都將是他母親的忌日,這樣的悲傷,若非切身體會之人,是無法感同身受的,其實她跟他有一點很像,都是沒有母親的人,只是她至少還能過一個快樂的生辰,可他卻連生辰都是過的悲傷的。

“小姐,馬車到了。”采薇的聲音傳入耳中,順著聲音往前看去,丞相府的馬車已經在不遠處候著。

看了眼天上開始滴答而落的小雨,蕭玉兒抬手把身後披風的帽子戴上,然後躲進采薇撐著的傘中,倆人一起往馬車那邊走去。

等回到城主府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樹葉的積雪上,空氣中的冷意更加刺骨,蕭玉兒下馬車的之後縮了縮脖子,捧過了采薇遞過來的暖手爐,只是眼睛一抬,正好看見府門前一個焦急忙慌的身影朝她跑來。

經過樓梯的時候還踩著積雪滑了一跤。

“采薇。”

“是,小姐。”跑過去扶人。

“蕭大小姐,你去找找我家公子吧,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來人是沈黎安身邊的貼身小廝陳臨,蕭玉兒聽著他憋屈的一句話怎麼都說不完的樣子,眉頭皺了皺。

聲音不自覺多了幾分嚴色。

“怎麼了?說。”

“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他,不見了。”細弱蚊聲的一句,刻意被壓低的嗓音,蕭玉兒聽後簡直有一種想要撞南牆的感覺。

她跟沈黎安簡直是八輩子不合,她上輩子也沒欠他的啊,怎麼這輩子還要她管他這麼多?

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