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這...”那暴脾氣的大漢一看蕭玉兒動作麻利地便掀了那白布,目光頓時急了。

李貢衝著他搖了搖頭,再加上面前有魏寒魏南倆人抽劍相阻,一時間竟也奈何不得。

其實李貢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再加上蕭玉兒的行為舉止頗有醫術高超的風範,讓他不知為何竟產生了一股信任的心態。

他突然有些明白鍾南寺的香火為什麼要比迦和寺的香火更為鼎盛了,可能是鍾南寺的主持行派舉止間更有道骨仙風的氣質吧。

氣場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比起年齡來更讓人信服。

而蕭玉兒也果真沒有讓他失望,他都沒看清她的針是怎麼下的,那手速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而每一根針的位置都好像有所順序,動作穩當利落。

不過片刻功夫,便起身拍著衣袖看向了他。

“命是暫時保住了,但還是要及時治療,你們現在抬著他去醫館找大夫,應該還來得及,記住,抬人的時候悠著點,上面的銀針要是晃掉了一根,神仙也救不了你們老大。”

“小姐,擦手。”采薇細心地遞過來一塊手帕。

李貢等人立馬蹲到地上那人跟前,觀其顏色,白沫不吐了,眼睛也閉上了,鼻尖呼吸也沒有那麼斷斷續續了。

“若我們老大真的能夠撿回這一條命來,今日救命之恩,我等來日一定結草銜環相報。”拱手施上一禮,蕭玉兒往後退上一步,避開了他這份鞠躬大禮。

“醫者本份,無需相報,你們還是快點把人抬去醫館吧,省得...”

“不用去醫館了,抬進我院子裡吧。”話未完,便被一道蒼老但又精神抖擻的聲音打斷,話語之中甚至還帶上了隱隱的一點興奮在裡頭。

不知何時起,那群士兵的背後站了一位黑髮白鬚的老者,正撫須眯眼的看著這邊,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看著蕭玉兒。

那視線,落在蕭玉兒身上,就像是看見了一塊價值千金的璞玉一般,連他旁邊的人跟他說話他都懶得再搭理一聲。

“葛神醫,你看你什麼時候再去給我們家老爺診治一番啊?”

見自個被忽略,站在他身邊的青衣男子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汗,眼神之中甚至帶上了幾分哀求,這次要再得個準信,回去定會被老爺罵死的。

“煩死個人了,你,離我遠點,我這邊有正事要做呢,你回去告訴你家老爺,要想腎不虧,就少吃點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藥,再少納幾房小妾,比什麼都管用。”

葛代也不管這話說的中不中聽,聽話的人又是怎樣憋紅著一張臉尷尬的幾乎把頭鑽進洞裡去埋起來,甩著袖子便大步沿著眾人讓開的小道走到了蕭玉兒面前。

“姑娘,我看你骨骼驚奇,智通慧達,是萬中無一的醫學奇才,你可有興趣拜老朽為師,老朽還從未收過徒弟,你若拜了老朽為師,老朽這一身絕學儘可傳授於你。”

“......”為毛她有一種碰到江湖騙子的既視感。

還有,拜師是什麼鬼?說好的不輕易收徒呢?怎麼這一世變得這麼‘飢渴’了?是她記憶錯亂了?還是這個世界改變的太快了?不行,有點承受不過來,讓她先緩一緩。

不對,這突然的,讓她拜什麼師啊,切磋還行,拜師?說真的,這位老朽,咱倆實力旗鼓相當,你是真的沒條件當我師父。

我這一身醫術,可是容百家之長,取其精華,又刻苦專研了七年之久,不過你說我是萬中無一的醫學奇才,這句話雖有誇張之意,但也不盡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