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唐以琛還是如願的拿到了房卡,保鏢們留下,自己獨自上樓。

輕輕的開啟房門屋子裡一片黑暗,這讓唐以琛一時間血氣上湧,有些喘不過氣。

在黑暗中他的情緒容易受到影響,曾經的不好時刻瘋狂的用大腦中輸出,他想要忘掉,擺脫,卻於事無補,痛苦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只是被他隱藏了起來!

他很想發狂,然深深地被他剋制住了。

不能,他不能讓自己在這個時候發狂,忍耐著渾身不舒坦的情緒,一步步朝著床榻走去,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投射在床上沐景顏的臉上。

她睡得非常的安穩,嘴角略微翹起,渾身都處於放鬆的狀態。

看到她舒適的睡著,他就有點心不甘,他在家裡一個人發悶,而她卻可以這麼坦然的睡覺,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在地獄,她怎麼可以在天堂,她已經是他的妻,她就該陪著自己在地獄待著,是死得陪著他,不管她心甘情願也好,還是被強迫的也罷,從她嫁給自己那一刻,她就不能擺脫自己了。

從這件事上,他能看出沐景顏非常的狠,其實很好選擇的,可她沒做選擇。

這也讓他想起一件事,他對這樁婚事一開始是反對的,堅決不同意,而現在他滿意了,然他和她之間只有一場婚禮,真正能夠證明他們是夫妻的那本紅冊子他們根本沒有。

只要他唐以琛要做的事,都要配合他,來這裡之前,他已經讓人專門把民政局的局長半夜拖起來只為了給他辦證。

瘋子瘋起來太過瘋狂,沒有人能夠招架的住,事情要是不給他辦好了,他絕對能把天給捅破了。

他現在可是持證上崗,誰也說不得什麼。

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把熟睡中的沐景顏摟進自己的懷裡,只有這樣他暴躁不安的心才踏實了下來,紅血絲慢慢從眼眶中退卻,恢復到正常的顏色。

手腳被束縛住,沐景顏稍微扭動了一下身子,直到身體舒坦為止。

唐以琛嘴角微微上翹,摟著沐景顏的手又緊了一分,卻又不會讓她感到不舒服,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的氣味,眼皮一點點耷拉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薄薄的窗簾擋不住晚上的月光,早上強烈的陽光那就更加的無法遮擋,直接照射到了沐景顏的臉上,她微微蹙眉,朝著一邊躲了躲,而她挪移的位置剛好是唐以琛的胸膛。

唐以琛早就已經醒過來了,沒有起床的慾望,眼睛一直盯著沐景顏的睡眼,看著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當看到她的動作後,唐以琛無聲的笑了,一笑傾城,二笑傾國都不為過,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會讓女人都覺得自慚形穢的。

他很喜歡她剛才靠向自己的動作,希望她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

看著,看著,唐以琛原以為不會再睡著的,結果又跟著睡了一會兒。

沐景顏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片光潔的小麥色的面板出現在視線裡,嚇得她失了花容玉貌,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當她把整個人都看清後,彎腰撿起枕頭朝著唐以琛扔了過去:“混蛋啊你,你怎麼會在這?”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是不是因為剛來的緣故,連警惕心就忘記了。

“嗯,混蛋?”唐以琛用撐著腦袋側躺著,眯著眼睛眼底露出危險的光芒。

“我又沒說錯,不是混蛋,誰會做出不請自來的事。”沐景顏忽略他的眼神,撩了一把頭髮把玩,淡漠的說道。

“你還來勁了?”唐以琛眉間的冰冷增添了幾分!

“無趣。”沐景顏利索翻身下床,穿上拖鞋進浴室,再出來已經洗漱一番換了衣服。

見他還躺在床上沒有動彈,站在床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唐大少爺不會是想要我伺候穿衣洗漱吧。”

話說的有些磨牙,他要是敢回答一句是,她一定上去掐他的脖子。

這個人就是不給點顏色,覺得她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