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十分不耐的時候,一雙發白的手挽上他的手臂,沐郡下了一大跳,才反應過來這是孟歡的手。

不知何時,當年那雙白皙修長的纖纖玉手,如今變得毫無血色不說,甚至乾枯的猶如枯黃的樹葉一般,噁心的想吐。

不知怎的,沐郡想起了沐景顏的一句話,你的眼光真的不行!

忽的,沐郡心底生厭,不留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女人的手腕中抽離。

孟歡本就心生疑慮,如今更是篤定沐郡不會娶自己進門,她立刻就慌了神,面色變得更加的蒼白,瞪著眼睛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沐郡冷哼一聲,懶得跟她廢話,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孟歡一愣,沒時間多想,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沐郡的手臂,低聲的怒吼道:“沐郡,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我,是不是剛才沐景顏說的都是你的心裡話。”

沐郡轉身,冷眼看著她,聲音不疾不徐,“我什麼意思,孟歡,你鬧夠了沒有,你跟了我七年,我什麼態度你難道不清楚?”

她怒目圓睜,眼底似有火山爆發:“我跟你的時候,你說過會娶我的,我生澤澤的時候,你也說過的,澤澤病了,你告訴我澤澤病好了,你就立刻娶我的,這都是你告訴我的。”

沐郡嗤笑一聲,眼下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養了七年的女人,怎麼就這般愚蠢呢,“我說的話很多,能真正實現的有多少?”

孟歡瞳孔猛地放大,連著後退了兩步,這才穩住自己的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沐郡。

她跟了他七年,七年啊!

她一直乖巧聽話從不多言,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寵愛,其他的就是因為他接連不斷的承諾。

世人皆以為她是因為錢才跟了這麼大年紀的男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喜歡,不然她怎麼會在自己最好的年紀跟了他呢。

可如今,沐郡冰冷的話語,像錐子一般一下一下的鑿進她的心裡,把她的一顆心鑿得的七零八落。

到底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沐郡見她眼角殷紅,眼底含淚的樣子,心底還是生氣了幾分不忍,須臾,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說話重了些,你好好的陪著這我,好好地伺候好我們的兒子,今後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又何必執著於一個虛名呢,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吧。”

孟歡渾身顫抖的更加的厲害,咬著牙,儘可能的假裝鎮定,如往常一樣,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裡,像只貓咪一樣順從的點點頭。

然而在沐郡看不見的地方,孟歡眼角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淌過鼻尖,大顆大顆的墜落在地上。

她不能惹他生氣,覺度不可以,否則自己連他僅有的寵愛都要失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

沐景顏去醫院不過是走了個過場,什麼都沒做。

坐上車後,她就忙碌起來,最近手頭的事有點多,唐以琛見她忙碌,只是抱著她,沒有打擾她。

直到車子停下,沐景顏下車,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店鋪,視線最後定格在牌匾上的字上“憐”,說不上是什麼字型,但感覺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