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書香:“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也不叫人來支會我一聲?”又問他:“大夫來過了嗎?怎麼說的?藥呢?”

書香苦笑:“恆郎君這話說的,這院試昨日才結束,不知多少學子,坐了病痛呢,這大夫可搶手得很,哪是那麼容易好請到的?”

合著是還沒請到大夫唄?

“我家郎君凌晨時就發熱了。”蘇香又說:“當時我就叫人去請大夫了,可徐洲城的大夫,就沒一個在家的,都被其它學子請走了。”

“我叫人在各個醫館候著呢,等坐堂大夫一回,就立馬把人請過來。”書香說:“這都這會兒子了,一個都沒信兒。”

趙保國怔了下,請不到大夫,可咋辦?

再看看林棟,燒得人事不省,回頭再把腦子給燒壞了。

於是想了想,就起身:“你好生伺候著你家郎君,我去想辦法。”

蘇香哎了一聲,自家郎君,他能不上心?萬一出點啥事兒,老爺夫人不得扒了他皮呢。

大頭跟在趙保國身後出來,好奇的小聲問:“郎君在徐洲,有相熟的大夫?”郎君好像,沒來過徐洲吧?

趙保國瞥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大頭訕訕著閉了嘴。

趙保國先回了自己院子,從書箱裡拿出一封書信,這是林夫子給他好友寫的,人在徐洲有一官半職,他估計著,應該是前些年林夫子跟著靖親王在徐洲坐鎮時交好的官員。

他來徐洲前,林夫子就把這信給了他,說是若在徐洲遇著什麼難事,可持此信上門。

趙保國原是沒想動的,畢竟,他也沒遇著事兒嗎。

現在就不成了,林棟病成這樣,大夫都請不到一個,回頭再……他怎麼跟他媳婦兒還有媳婦兒那孃家交代?

就算沒這成姻親關係,那林棟跟他本也是好兄弟,他能眼睜睜看人請不到大夫看病病死呀?

肯定不成。

於是拿了信出門。

人當官員,自然不可能沒有相熟的大夫,他也沒什麼別的要求,只求個大夫上門問一診,並不是什麼為難之事,想來人也不能不允。

好歹,他是林夫子的學生呢。

果真,他上門後,那官員得知他來意,便允了,也不用去外頭請,他府裡是有個常年坐鎮的大夫,專給他們一家看病的。

“每到院試之期,總有考生坐病,徐洲的各大醫館不提,便是小藥鋪,那大夫都是忙不過來的。”林夫子的好友,約莫有四十多年,別看人家年紀不小,可一身儒雅風度,還是吸引人的。“正好老夫府中的王大夫,常年坐鎮,便叫他同你走一趟。”

趙保國連忙起身,十分感激的給他行了個書生禮:“多謝大人。”

那人笑笑,也知他心急如焚,便也不留他多說,直接叫門外的隨從,領他去找王大夫。

趙保國請到了王大夫隨他走一趟,給林棟看了診問了藥,又謝過王大夫一回,並給了診費,王大夫還不打算接,他又好言好語的勸了,他才接了離開。

蘇香高興得不行:“我這就去藥鋪拿藥。”拿著王大夫給開的方子,直接就跑了。

他得親自去,才能放心。

“老爺呢?”趙保國從起來,到現在,也沒見著他爹,之前是擔心著林棟,那就沒怎麼注意,現在林棟的事情一解決,就難免想來問問。

大頭就說:“這不是棟郎君發了熱,大夫又難請,老爺也著急呢,就親自去外頭找了。”反正,也不知道找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