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說再多,也打不動不了職責在身的警衛員,以前又不是沒心軟的,看著個老頭委屈巴巴祈求的眼神兒,心一軟就同意了,然後一撒手。

然後那倒黴孩子,就被調離了。

一會兒復一會兒,一會兒何其多。

有了前輩的教訓,後來再也沒誰吃他們這一套,任你嘴皮子翻上天,是祈求也好大罵也罷,反正該吃飯,你就得去吃飯。

他們這種科研助手,待遇自然沒有那麼誇張,可也不差,體檢是是半月一回,各種福利物資,也按月配給,不過……助手也是搞科研的啊,忙起來也昏天黑地的,壓根兒沒工夫去吃那些,有家裡人跟著過來的,就給家裡人吃用,沒有的……那就囤那兒留著唄。

啥時候有空,啥時候去解決。

像趙芸就囤著,啥時候放了假,就打包了全帶家去,給家裡人吃用。

“沒,不是我。”趙芸跟他說:“是我一堂弟,有點兒不好。”

她也沒直說,而是說得有些含糊,暗示著。

羅天宇:…………

這一男一女,討論有關於腎虛不虛的問題,還真是尷尬。

羅天宇耳朵尖兒都是紅的,臉上卻還強作鎮定,他說:“一會兒我回去讓我媽給開幾個療程的,你讓他用一段日子看看效果。”

然後也不等她再說什麼,起身就走了,趙芸就看他走著,還同手同腳一段。

她失笑了下,搖搖頭,這傢伙,跟她記憶裡的,有些不一樣的。

她回想前事,只覺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好像也確實是上輩子的事情。

這輩子情況要好太多,至少……對她而言是這樣。

羅天宇回去找他媽拿藥,把羅媽給唬得,拉著他上下就摸索:“你什麼時候生的這毛病?咋不早說呢?咱有病得治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你媽又不是別人,你跟瞞這個,有意思嗎?”

這誤會可大發了,他連忙就解釋:“不是,我這是幫人買的。”

羅媽看他:“誰呀?”

羅天宇也不好說是一女同事的弟弟生了這毛病?這人隱私呢。

他就解釋:“人託我買藥,也是信任我,我要把是誰給說出來,這對得起人對我的信任嗎?”

羅媽呵呵笑:“我是你媽,又不是別人,你要說了,我還能往出宣揚去呀?”

羅天宇:“媽您就別問了,趕緊把藥給我開好,我得給人拿去。”

羅媽狐疑:“真不是你呀?”她眼神往下飄了下。

羅天宇臉都漲紅了:“媽你往哪兒看呢?”

羅媽收回眼神,很淡定:“又沒看個啥,就是看著了,又怎樣?你小時候洗屁股洗澡,哪兒我沒看過?這會兒跟我不好意思了!”

羅天宇臉上快能煮蝦子,那小時候跟現在能一樣?

羅媽見恨不能找個地縫往下鑽的樣子,可算放過他一回:“行了你在家等著,我這就給你拿藥去。”

羅天宇:我怎麼攤上這麼一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