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如此無情,他自己不覺得,他的女人們也不覺得,畢竟感同情敵身受,誰也不會去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對此深有所感的,只有趙芸自己。

她一直有所懷疑,直到這時才確定,孩子是她們害死的,她一直敢肯定這一點,可他明明知道,卻沒阻攔反而縱容,還給提供了便利!

她是現在才知道的,原先她只以為,他只是不想為了已經死去孩子,而找活著的女人的麻煩。

如今想來……

她覺得自己都快不認得他了,人怎麼變成這樣?

或許……她或許是在騙自己找個理由,支撐自己的理由,或許也沒有或許,就是她想像的那樣呢?

反正她的決定是下定了,不論如何,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別看她一副不求死不求生,與世安然無爭的樣子,私底下人手招攬了不少,其中最有用的一個棋子,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順利的混到他的身邊。

她知道,即便她自己動手無法成功,可藏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會想辦法動手,畢竟……都是有仇的人啊。

有他這樣的基地長,可想而知基地裡的風格了,藏汙納垢已經不足以形容,她難得出了門,去見一個人,提出自己的來意,那個人只有一句:“我幫你。”

如果是以前,她會感動的,可如此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算是一個人了。

她離開了。

她死了,而且引爆了基地,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一同死去,可不管他死了還是活著,死了更好,沒死……沒死他也活不久的,還有人會繼承她的願望,殺了他,殺了他。

死,對她來說是解脫,她以為死了一切都沒了,可誰能想到,她又活過來了呢。

第一件事情,就是發簡訊過去跟他分手,她一分一秒也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至於說再殺一次?她不覺得有這個必要,對她來說新生已經開始,而前世的仇,她親自報過了。

新生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去買機票,前往京城的,她要把自己的經歷,毫無保留的告訴政府,不管後果如何,她問心無愧了。

政府的人很客氣,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暫時留下來,說軟禁也是可以的,審詢什麼的並沒有,而找來一個心理師,跟她聊天,催眠師也找過了,可惜催眠對她不頂用。

對此她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提一件事情,就是請他們派人回到她老家,去保護自己的家人。

她呆了足足四天,天天都有人來跟她談話,上層也天天開大會,就是針對她所提出的事情,很多人都覺得是危言慫聽,可心理專家側寫過她的畫像,讀過她的微表情,可以得知她所說之言,無一句謊言。

於是便有人覺得,她是不是有人格分裂?自己都認為自己所說的是真的,那別人也讀不出來她的話是謊話,因為她理真氣壯,認為自己說的是真話。

於是又找了精神科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