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工夫,眾人已穿過林子,來到河邊。

另三個侍衛,也是一臉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眼睛,還以為眼花了呢。

趙保國見他們這般反應,估計以前這條河的位置,還真是條官道?

這就出奇了。

叫大頭把輿圖拿出來,李虎舉著火把照亮,對著輿圖比照位置,果真,此處應是條官道。

“嘿……”趙保國蹲下身,伸手撩起一把水,這手感……也不假的。

他一門心思,研究這突然冒出來的河,完全沒看到,身旁的鄭侍衛,一臉欲言又止。

“此事,定有蹊蹺。”趙保國甩甩水,站起身,吩咐道:“來個人,回王府報信,務必將此事,告知王爺,請他作出應對。”

吳敬連忙應喏,就是恆郎君不吩咐,這般大事兒,他們肯定是要回去通知王府的。畢竟他們是王府的侍衛,只是被王府調派出來,暫時保護恆郎君的安全。

六個侍衛商量一會陣,由發現這條河的鄭侍衛連夜快馬趕回廣陵,去報信。

鄭侍衛走了後,吳敬來問:“恆郎君,如今這大河擋路,我等該如何是好?”

趙保國疑惑:“莫不是去往東海,就只這一條道不成?”

吳敬猶豫了下,還是回了:“倒不止,只官道好走又近,要去往東海,也有條小路可去,只繞得遠了些,用時又長,還得翻山越嶺,途中平添危險……”萬一什麼毒蟲蛇鼠的。

趙保國一時也作不出明智的決定,就道:“先過了今夜,明日探清此河的情況再說。”要是河面不多寬,可以打個木筏支到河對岸,要是太寬……

那不想繞路也得繞。

其它人都沒有意見,畢竟,天晚了,要過河還是繞道而行,總得在白日。

晚飯就草草吃了些乾糧,填飽肚子。至於吃熱食,誰也沒這個心情。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得趕路。趙保國一晚上都沒睡好,一來……享受慣了還有點不習慣吃苦頭,二來……昨兒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他腦洞還大,想這想那的,平白興奮,就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

草草了吃了點乾糧,就帶著人穿過林子去看那河了。

晚上是看不出什麼,只就著月光,能瞧見波光粼粼的水面,至於對岸,就一片黑。

現在再來一看,別說其它人,就是自詡為見多識廣的趙保國,也半天合不上嘴。

這河有多寬,連個大概都沒法兒估算,對岸青山隱隱,也看不清楚,只距離,是遠得狠了。

吳敬登時苦了臉:“這……看來,我們只能繞道去東海了。”那邊的災民,等著呢,總不能因為路難行,就不去。

那可是靖親王的封地。

趙保國眉毛皺得很緊:“莫不是昨兒那場地動,改變了地勢,才造就這條大河?”可能條河也不是河,應該是地震震開的裂縫,這河水,有可能是地下岩石被地震震開,地下水冒出來的。

也有可能,是清河哪條支脈分流過來的。

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具體如何,還未可知。

猜這個,也沒用,畢竟他們的目的,是前往東海探查災情。

此路不通,就得換路而行。

於是調轉回去,從一條小道走了。

趙保國沒去過東海,只有一張不甚詳細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