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聽李虎說:“好在我有武藝在身,對江湖上的手段有所警惕,是以有幾個賊人闖進來,還跟他們交過一翻身,想必他們也只是想偷偷『摸』『摸』的打什麼主意,並不想鬧出什麼人命官司,跟我過了幾招就脫身逃了。我家郎君覺得此有蹊蹺,就叫我來找你,先把其它人叫醒問問這幾天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或有什麼東西被人盯上了?”

這話是郎君教他說的,到底有什麼隱意他也不清楚,只郎君教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了。

管事的就很蒙了,這裡不過就是個園子,最貴重的也就是一些品相好的花花草草,這大冬天的也開不了花,人家能盯著什麼?真有什麼珍貴的寶貝,主家也不能往這兒擱呀?

或許擱了他也不清楚?管事的也有些不確定:“這事兒我可不清楚,得問問秦管家才知道。”

管事的打理好著裝,就急吼吼的出去,先把自己手底下的幾個頭頭弄醒,直接用水潑,潑醒了後幾句話交代了一下情況,再叫他們負責去把園子裡的僕人全叫起來,就到前院兒讓他問問。

然後跟李虎一塊兒往趙保國住的屋子裡去,還問:“恆郎君如何?沒受驚吧?”李虎就把事情簡單說了說:“我家郎君還好,那幾個賊人也不敢下死手。”

管事的就很是鬆了口氣,恆郎君要在這裡出了事情,他哪裡逃脫得了責任?

等見到了人後,打量一番發現身上沒傷勢,心裡一塊大石才算落了地,又向趙保國保證:“恆郎君且安心些,此番來犯之賊,主家必不能放過,待天明後小的就派人回城報信,定能將人揪出來給您個交代。”

趙保國倚在榻上,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端起大頭給泡的茶,不等抿上一口,管事的就很識趣的退出去了,李虎得了示意,也跟著一塊兒出去。

管事的抹了抹額上冷汗,一臉苦笑:“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可不是嗎,這事兒擺明了是衝趙保國來的,可事情還不能說通透,趙保國也不能說出來,就只能讓這些人擔驚受怕的了。

李虎就安慰他:“你也彆著急,要怪,也得怪那些賊人,誰知道他們為什麼盯上這兒的了?棟郎君也不是不講理的,想必也不會過於苛責,只要把事情說清楚就成了。”

管事的心想但願吧,就算郎君不怪他行事不周,可也不會多信任了。

又對李虎說:“還請老哥在恆郎君面前替我說說好話。”這事兒肯怨不了自己,可萬一上頭怪下來,他這個管事的還不首當其衝?現下也只能指望一下表姑爺能給他說兩句好話了。

李虎就含含糊糊的應,管事的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強求。

這時雲管事進來說,已經把園子裡所有的下人都叫過來了。管事的告了個罪,就出去處理事情了。

李虎才轉身回了屋子,跟自家郎君仔細說了之前自己是如何應對管事的。

“也確實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李虎到底忍不住說了一嘴:“郎君看是不是,在棟郎君那兒……”

意思很明顯了。

趙保國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這事兒就是衝他爺倆兒來的,這為了保密不能實話實說,這園子裡負責的管事肯定會被責罰,哪怕是做給有心人看呢?可等事兒了結了,他也不吝於私底下補償一二。

“我心裡有數。”

這時外頭門被敲響,是『藥』好了送來,大頭連忙去端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