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兒家裡又買了不少糧。”趙二牛一邊燙腳一邊跟兒子說:“明兒個叫牛二再扛一袋過去,也能讓他們再湊和著吃上半月。”等炭製成了有進項就好了。

趙保國倒沒什麼意見,只說:“我是沒意見的,只是咱老這麼給糧的,人家心裡頭受得住嗎?”別回頭得了糧反倒記上仇就不好了。

趙二牛沒想太多:“都是親戚,有啥受不受得住的?”當初他難的時候,不照樣得了其它四房不少賙濟,也沒什麼有什麼不好。

說到這裡就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兒子:“要我說也怪你,怎麼就非得叫他們賣炭呢?這多費時間,找個輕巧些的不成?”

趙保國無語:“輕巧不是沒有,但不合適讓他們做。”他會的是有些,但也不多,還不能隨意拿出來做生計,一來出處沒法兒解釋,二來太惹眼,以他們趙家在家裡頭的權勢地位,真拿出來生意來,守也守不住。

也就這個炭了還好說些,一來炭有等級之分,也不是獨一份兒的。二來他爹是獵戶出身的,成年在山裡頭蹲著,說是無意整出炭來,也不會說不過去,這樣就不太打人眼了。

再一個,制炭需要的投入的不多,只需要一個窯,再加上些柴便夠了,因地制宜都便利。可若想做其它的,投入不必說了,真弄出來,還容易惹得其它人覬覦。

是以並不能給。

要說容易弄的,肥皂不更容易?他能鼓搗出來嗎?不能!

一來這玩意兒弄出來沒法兒說,一個木炭擱他爹腦袋上,山上升火做食過夜無意中弄出來的很不出奇,可肥皂不一樣,要油要鹼一起放,燒了還得攪拌,你怎麼說?

二來真弄出來,肯定也不能賣貴,可這玩意兒好使啊,別說古代就沒有識貨人了,真弄出來還能落手裡幾天?別再給整得家破人亡了才是好。

所以說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呢。

真有發財計,那也不能輕易出手。不然就不財而是罪了。

所以趙保國到這兒這麼久,也就入鄉隨俗讀書去了,順便練練武。

讀書不惹人懷疑呀,誰家有點家底還不想送家裡子孫進學了?完全正常嗎。

練武就更是有跡可查的了,任誰還能不知道他便宜爺早年入過伍當過兵?別說軍中的制式工夫了,往年南征北戰東奔西走,還不許人家有點兒奇遇啥的?隱著不說傳給子孫?

正是因為讓人查也查不出個什麼來,趙保國練武也不避人,他不怕啊!

其它事兒就不敢多做了,缺錢呢……也只能讓他爹幹老本行,反正早好些年他就在村子裡『露』過這一手了,現在都快四十歲人了,就算沒正經拜過師傅,還不許人家自個兒琢磨了?再後來他還特意賣了天工開物回來,現在還擱書房裡擺著呢。

他爹真有什麼發明,他只說是自己從天工開物中指點的,而後他爹根據裡面本有的,想法子研究改善了便是。

趙二牛就是嘴上抱怨兩句,實際上也沒別的想法,只制炭成了後,這利潤要怎麼分,還得拿出個章程來,他自己是懶得動這個腦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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