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眼前一黑,差點兒暈過去,好容易穩住,連忙道:“快將她請上來,我要細細詢問。”

那人猶豫了一下,應聲下去了。

林棟面『色』難看之極,對趙保國道:“此事事關重大,為兄要與父親商議,恆弟恕我無法作陪。”

趙保國會意起身告辭:“若有訊息,還望林兄遣人告知一二。”

俞都尉嚴令將士重重把守,高大的城牆上已做了一切準備,然而異族大軍卻圍而不攻,只在離城五十里處安營紮寨,此時已有煙火升起,像是在做飯了。

異族不主動進攻,他們作為守城一方,也只能看著,自己這點兒人馬,想硬拼都沒機會,巴不得就一直這樣拖延下去,最好直接拖延到朝庭大軍趕來支援。

“看來這仗一時半會是打不起來了。”俞都尉吩咐身邊的將士:“交代下去,先做飯,魚肉都不要吝嗇,將士們吃飽了才有力氣守城。”

“諾。”身邊的將士領命大步而去。

俞都尉手下有五個校尉,其中一個跟著蕭兵曹征戰馬匪去了不在,在身邊兒的還有四個,個個身形彪悍,勇武過人,謀略……都是些關係戶,大字都不識幾個,能有什麼兵法謀略。

只其中一個姓左的校尉是他一手提撥上來的,算得上他的心腹,不算多出眾,但也識文斷字,看過幾本兵書,武藝不甚高強,但為人處事卻比其它幾個來得強。

“大人,要不要趁對面此時不備,先幹他一回?”一個黑臉校尉提出建議,要是速度夠快,說不準他們將士衝擊過去時,異族兵馬都來不及整頓呢。

“不可!”俞都尉立時就否決了:“或中異族疑兵之計!”萬一人家是故意做出安營造飯之舉,實際上已厲兵秣馬,嚴整已待,就是想引他們出城去攻呢?豈不是中了異族的『奸』計?

“異族還有這腦子?”

“不可輕視!”左校尉說道:“異族向來覬覦中原已久,每朝每代都在邊境作『亂』不休,就連史上的連大將軍都只是將其趕出草原,退往西方,也沒能夠趕盡殺絕,必然也有他的可取之處。”連大將軍徵戎一生,威名赫赫,是個岳飛式的人物。

其餘幾個校尉哼了哼沒說話,覺得左校尉言過其實,卻也沒多反駁,畢竟上官都說了擔心中計,他們要反駁,不是跟上官作對嗎?哪怕他們個個都是關係戶,身後也有靠山,但卻跟俞都尉打仗打出來的都尉不同。

此刻又值異族來犯之際,太守將軍事全權託付於俞都尉掌管,若有不從之人不從之舉,被軍法處置了也不會給他們作主,身後的靠山再大,那還能大過太守嗎?只能聽了從了。不過也難免覺得俞都尉太過膽小,怕這怕哪哪能成大事?

俞都尉滿意的點點頭:“巡之言之有理。”又看向其它幾個面服心不服的:“兵事乃大事,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過,更何況我等身後還有一方百姓等我等保護,其中還有你我之家眷。萬中了計謀,被破了城池,以異族的行事作風,會淪為什麼下場還用想嗎?所以能謹慎就謹慎。”

又道:“爾等要記住,我們的職責是守城,不是進攻!”就這麼點兒人馬,還想跟異族玩命?做夢還比較快,如果身後沒有城池,不管是在山脈還是平原,他都有那個膽子敢拼一把,可是現在這情況,只能守不能攻!

“諾!”

待將士們輪換吃飽喝足,對面異族也有動靜了。

一大群衣衫襤褸的老百姓被異族持刀挾持著,往城門方向踉蹌著過來,有四散而逃的立馬就被異族將士一箭『射』死或一刀斬殺,唯一可去之處就是城門方向。

“開城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