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堂會議開得很成功,這也在張老二意料之中的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很有魄力的組織村民們今天晚上就行動。

一群大老爺們兒滿臉興奮湊一塊兒嘀嘀咕咕,算著以自己的工分到年底能分多少糧,拿去換粗糧又能換多少斤,換了又怎麼省能多吃幾天。

大食堂頓時熱鬧得很,張老二拍了拍案板子,咳了兩聲:“大家夥兒都要記住了,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外傳,屋裡的婆娘孩子們也要叮囑妥帖,務必不能走漏了風聲,就連你們丈人家舅家之類的親戚也不能讓知道!只要一個說漏了嘴,這事兒就瞞不住人了,到時候我吃瓜落不算什麼,糧食可就一點兒也剩不下,等著一家老老小小的餓肚子吧!”

“隊長你放心!這事兒咱還能不知道多嚴重嗎?肯定不能外傳!”就有個大漢大聲道。

“是呀隊長,你放心吧,這糧可是咱們的命根子,誰要敢走漏風聲,我王老大第一個不放過他!”說話的王老大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據說祖祖輩輩都是殺豬匠,煞氣得很。

“王老大你還說得著咱們嗎?”當下就有人笑話他:“你管好自家婆娘就了不得了,咱們屋裡頭可比你省心多了!”

王老大臉皮厚得很,睜著眼睛說瞎話:“陳狗子你說啥呢?我家那口子我還管不住嗎?用你『操』心!”

陳狗子撇撇嘴:“還裝呢?誰不知道誰呀?”全村人兒怕沒幾個不知道王老大是個怕婆娘的,現在擱這兒還有啥好裝的。

王老大滿臉不高興:“陳狗子你今兒吃炸『藥』了?找抽還是咋地?”說著就一臉兇相的瞪過去。

“咋說話地?誰找抽啊?你有種再說一次?”陳狗子哪能服軟,當下就反擊回去,人也往王老大那兒去。

“我咋說話了?再說一次又咋地?”王老大更不可能認輸了,憑他的體格,分分鐘就能把陳狗子按地上摩擦摩擦。

眼瞅著火氣就要上來,旁邊人也不能眼瞧著倆人打架,就拉的拉勸的勸,張老二頭疼得要死,這倆貨就跟天生不對頭似的,但凡碰到一塊兒,不是你炸了就是我炸了,平日裡下地頭幹活兒,他從來都不把這倆貨分同一組的,免得幹著幹著又鬧起來。

要真說倆人有什麼解不開的仇怨還真沒有,反正小時候玩著都挺好,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倆人見了面就開始掐,一掐就掐到成年了成家了,就一直這麼掐下去,現在哪天不掐上幾回讓大家夥兒樂呵樂呵,估計都要不習慣了。

張老二板著臉:“都給我閉嘴!”這一聲震得,大家夥兒還能不給隊長面子?

張老二看看王老大,又看看陳狗子,道:“你倆見天兒就吵,隔三岔就打架!平時看你們還有點分寸,我就不多講,合著我不管你們,你倆還當我這個隊長是白搭還是咋地?”

倆人老老實實聽著訓,小動作還不停,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的,面部表情跟抽風了似的,張老二氣不打一處來:“咋地?我這個隊長說話都不好使了?也不瞅瞅現在是啥時候,你倆還有心情鬧這些么蛾子,我看還是吃飽撐的!餓幾天就老實了!”

張老二平時沒老為這倆貨擦屁股,早就恨不能都吊起來打兩頓,見這種時候他倆還在鬧,當下也不客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完了再警告一番,把人都給哄出去了。

太陽下了山,趙保國就跟著左福生一塊兒去曬場,左福生是去收稻子裝筐的,趙保國純粹就是去看個熱鬧,搭不搭手看情況。

曬場里人不少,村裡的女人們基本都來了,一人搭把手分分鐘就把稻子給收了,其它完全用不著那麼多人,但耐不住大家夥兒熱情哪,畢竟這收了得有一半是年底他們的,所以就都忍不住來了。

收完了稻子一部分人就回屋煮飯,準備給自家爺們兒弄點兒好吃的,免得晚上挑擔子沒力氣,其它一部分留下的,就是家裡飯不用『操』心有媳『婦』兒或閨女們煮的,就都湊老槐樹下閒聊去了,左福生也跟著趙翠花湊進去,沒多久就跟大老孃們兒的打成一團,趙保國哪有興趣聽這些大娘大嬸子們說閒話,見自己幫不上忙,就溜溜達達的回了屋。

晚飯是趙二牛煮的,煮了一大盆兒玉米麵兒,還有七八個紅薯,再有倆雞蛋,玉米麵兒糊糊和紅薯是一家子人都吃的,誰也少不了,倆雞蛋一個是水煮的給趙保國,一個是燉成了羹給老爺子,趙保國吃了也不飽,再塞了三個紅薯進去。瞅得左福生直犯愁,心想這孩子飯量咋那麼大呢?吃了這些個居然還沒飽。

吃完了飯夫妻倆就去了曬場,趙保國這年紀肯定是去不了的,再者說大晚上的大人們也不能讓他去,趙二牛知道自己兒子情況,又在村裡頭沒啥不放心的,就叮囑晚上跟老爺子睡一屋,要晚上起個夜啥的多照應一下,免得再給摔了。

趙保國也不磨纏,老老實實的應了,趙二牛這才放心去,夫妻倆臨出門時,還被老爺子叫住,塞了一個軍綠『色』的手電筒才放他們走。

“太爺,咱們家還有手電筒哪?”趙保國很是驚奇,這年頭,像這種東西在城裡頭估計都不多見,擱農村就更少見了,他估『摸』著是他便宜小爺爺給想法子蟄『摸』來的。

“這是你叔前兩年弄回來的。”老爺子收拾著桌上的碗筷,趙二牛趕緊搭手。

“那估計是給您晚上起夜用的吧?”趙保國手腳麻利多了,愣是沒讓老爺子『插』上幾手,嘴裡頭還道:“這給爸媽拿去用了,您今兒晚上起夜就不方便了!”

“以前沒這玩意兒我就不起夜了呀?”老爺子擺擺手:“不照樣過日子嗎?”

“晚上太黑,您要起夜我也不放心。”趙保國一點兒不心虛,就直接把陪老爺子晚上睡覺的功勞按自個兒頭上了,半句不提他爸:“晚上我跟您睡一炕,回頭您起夜呀,我人小覺輕,到時候給您點煤油燈,免得您看不著。”說著就仰著脖子,眼睛亮亮的等著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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