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京城保衛戰(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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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國的攻勢看似猛烈無比,但造成的破壞力並沒有預想中大。
首先,大夏京城的城牆有三十丈高而且極為堅固,能夠衝上城頭的人不多。
其次,長白國的大宗師分散開來,每個方向也不過是三四人。夏朝這邊的大宗師數量差距不大,並且是依城而戰,有眾多的宗師級高手助陣,因此堪堪抵住了攻勢。
爆炸聲不絕於耳,五顏六色的武道之意交纏相鬥,密不透風的箭矢往來交鋒。數十萬人火拼的景象真個撼天動地,譜寫出一首血跡斑斑的人間悲歌。
東門這邊,同樣有來自大雪山的四位大宗師帶頭猛攻。
葉瀟瑤先揮出一片紛紛揚揚的刀意,佈下一道充滿殺機的屏障。跟著她鎖定了鼠頭鼠腦的山本一夫,細長的陌刀刀尖直指對方的心口。
李灼夏沉聲道:“這個人留給我。”剛才山本一夫對她出言不遜,她心裡實是恨極了。
不料旁邊另有一人說道:“不。李將軍居中指揮,不容有失。”
說話的是緊急馳援的方奇。他的傷勢已經復原,功力還似乎更上一層樓。
鎮北關前,他帶隊與對方的大宗師搏殺,結果己方傷亡殆盡,只剩下他與蝶鶯兩人。他對這事耿耿於懷,極害怕李灼夏等人會重蹈覆轍,故而一再告誡她們不可戀戰。
李灼夏道:“方老放心。一切按原定戰術。”
只見她領著葉瀟瑤、周義成兩人同時撲向山本一夫。
葉瀟瑤踏入大宗師境界後,對木龍山的水屬性心法感悟透徹。一出手,竟然在烈日下製造出一團水汽森森的濃霧,在幾十丈的範圍內封住籠罩其中的人的視線。有那些飛高跳起逃離的長白武者,其中幾個一口氣轉換不過來的,護體武意稍微漏出一點破綻,這水霧裡的刀意立即鑽進去,輕者受傷,重者殞命。
與此同時,周義成舉著大刀在眨眼功夫斬劈了幾百下,這舉重若輕的風度令人驚歎。更神奇的是,他的氣勢看起來剛烈狂暴,斬出的刀意卻沒有意想中的大動靜,反而是無聲無息,連綿的刀光交織出細密的巨網,呼地罩向濃霧中。
他的刀意更強,碰上的長白武者只有極少數人抵擋得住,更多的人在慘叫聲中被刀光切割成碎塊。
山本一夫用的武器也是一柄長刀,刀身細長,與木龍山的陌刀有點相似,但是刀身的弧度更大。他在濃霧中,雙眼閃著寒光,對身邊紛紛倒下的普通武者視若無睹。他手執著長長的刀柄,用力一拉,刀身出鞘,光華大作,以出鞘之力就斬斷了葉瀟瑤的濃霧,現出身形。緊接著,他刀口一轉,向上斜斜一拉,蓬勃的刀氣如風雪驟起,激烈地撞上了周義成的刀網。令人牙酸的聲音接連響起,兩股強勁的武意交鋒,隨著砰砰砰的轟鳴,雙方的武意炸裂。
周義成的刀網破碎,葉瀟瑤的刀霧炸開。光線明亮,視野一清。山本一夫騰空而起,雙手高舉著長刀,就要犀利地劈下。
李灼夏早就等著他露頭,手中長槍迅猛地刺出,槍風帶出風雷之聲,層層疊疊的槍影呼嘯而去。
山本一夫衝破葉瀟瑤與周義成的封鎖已經消耗了大半功力,舉起的刀也還沒蓄力完畢,在這緊要關頭,他也無法從容面對,只能倉促地斬下一片刀光。在密集的槍影中斬出一處空隙,但肩頭上卻中了重重一擊。他只能先退回去。
正所謂說時遲那時快,這幾下交手只不過是短短的瞬間。
葉瀟瑤等三人一舉擊退山本一夫,立即轉向攻擊另一位長白國大宗師。這人與另外兩個大宗師正被方奇一人拖住,周旋。
三人漸有默契,葉瀟瑤負責迷惑視線,周義成負責大範圍攻擊,李灼夏則凝神專心靜候對方氣息最弱的時候發出精準一擊。
用這個方法,他們接連擊退了剩餘的三位敵方大宗師。
這就是他們的原定戰術。由境界最高的方奇帶領宗師巔峰者牽制住對方多人,李灼夏等人則抱團作戰,形成區域性優勢,將對方逐個擊破。
葉瀟瑤俯視著猶在城下苦苦支撐的長白武者,地上已經血肉滿坑,慘烈無比。再看城頭上,卻也損失不輕,畢竟長白國人的第一波攻擊的勢頭很猛,又有大宗師打頭陣,己方的大宗師很難全部保護。
所幸厚實的城牆受到的破壞不大。聳立不動的高牆讓人心安。
經過半個時辰的廝殺,蟻群一樣的長白武者開始有序地退卻。看來樸令正還精通兵法,一鼓作氣沒有成效,就馬上在士氣衰竭之前組織後撤。
看著退潮一般的敵人,傲長空喘著粗氣道:“我的媽呀,這場面比鎮北關那時大多了。”
她在保衛城頭的戰鬥中,拼命劈殺,損耗甚多。為了更大地發揮天火山莊剛猛的劍法,她甚至捨棄了護體武意,全力灌注在劍意中。她殺了大概有上百個敵人,鮮血灑滿了她的衣衫。
幸好全是敵人的血,她本身並沒有受傷。
她將大劍靠在城垛上,左手用力地擦拭去右手沾上的血跡。人類的汙血粘稠而有腥味。但她已經麻木了,“打了幾次仗,越發覺得人命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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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洛站在她身旁,“萬物皆為芻狗。只看誰強誰弱而已。”
沐栩也湊過來,她們幾個門派嫡傳弟子都沒有在剛才一戰中受傷。“比起強弱的說法,我覺得仇恨更可怕。經歷了這回國與國之間的大戰,真讓人覺得所謂江湖裡的仇殺是多麼可笑。”
濼洛卻道:“栩師妹,你看看這人間煉獄,如果沒有仇恨之心,誰願意呆在這冷血無情的戰場。這些北虜,對我來說,不但有國仇,更有切身之恨。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楚師姐的血肉之軀在我眼前炸開的慘況。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努力戰鬥,殺更多的北虜。因為我要幫楚師姐殺上她那一份。”
沐栩呆了一呆,“我明白的。既然仇恨之火已經燃起,那就讓它將眼前一切都燒個乾淨吧。”
傲長空道:“哪來那麼多感慨。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是在保家衛國。既然北虜膽敢進犯,我們就要與他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