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琅一拂衣袖,“秦校尉,把他們帶下去。”

“是!”宗師高手之一的秦校尉立刻動手,拖死狗一樣將岑氏父子拖進內堂。

興城衛的剩餘人員還有幾十個,個個閃閃縮縮,低著頭不敢靠近。

另一個國字臉的校尉喝道:“廢柴!還不快點過來收拾乾淨,還嫌不夠丟臉嗎?”

那些人這才慌里慌張地出來整理廢墟一樣的前院。

陳無忌趁著這個空檔與許明長老打過招呼後,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許明一邊側耳細聽,一邊捋著花白的鬍子,心裡在不住盤算怎麼才能平息天威府的怒火,用最小的代價保住陳無忌。

青琅走到大廳門口,用修長的手指朝陳無忌勾了勾,“進來,我要慢慢炮製你。”

陳無忌先回過頭來望向遠處的街巷,找到了範海清的視線。兩人目光交纏,短短的對望卻似交流了千句萬句。

陳無忌微微彎起嘴角,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跟著青琅走進了興城衛的議事大廳。

許明長老緊隨其後,然後是那個國字臉的校尉。

這個校尉名為鄺化,是青琅的得力幫手。他一進來就關緊大門,在門口處垂手而立,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宗師氣息,特別的武道之意飛快地在屋內巡視一週,然後散落在四面八方,像是給大廳蓋上了無形的保護罩。

青琅在中間的大椅子上坐下,笑道:“許長老請坐。”

“放心。鄺校尉的武意乃是天地之氣,非常少有。有他在,我們的談話絕對不會被人竊聽到。”

許明長老謝過以後在旁邊坐下,微閉著眼睛。他說了自己是來旁聽,當然不能反客為主,不管怎樣,青琅肯讓他進來,已經是很給木龍山面子了。

陳無忌叉開雙腳站在大廳中央,不卑不亢地看著青琅。

青琅道:“武林門派以下犯上攻擊我天威府,這樣的事,已經有一百年沒發生過了。你很了不起啊。衝冠一怒為紅顏?你就不怕朝廷將你們木龍山從八大派中除名麼?”

陳無忌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望青琅將軍不要追究我宗門的責任。”

青琅道:“你還真是天真啊,你既然動用了木龍令,就和木龍山脫不了關係。話說這木龍令也有五十年沒在江湖上出現過了吧。沒想到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八大派這種叫人送死的鬼玩意,居然是來看你們攻打我天威府駐地。真是開眼界啊。”

陳無忌道:“等會,我可以證明岑飛虎父子與逆天盟勾結,是你們天威府的內奸。我不是來攻打你們天威府,而是來幫你們鋤奸啊。啊,還有一個叫梁雲的護衛也有份參與,剛才我斬了他一隻手臂的。不要讓他跑了。”

“這裡沒有人可以跑。你以為我就帶這點人來嗎?”青琅輕蔑地笑了笑,“單憑你一面之詞可不能證明他們是內奸。”

陳無忌道:“你叫人把他們帶來,我可以和他們對質。”他原原本本地將昨晚的事說出來,並特別提到逆天盟蕭護法的屍首還在城東的山谷中,青琅可以派人去檢視。甚至逆天盟的某個據點也可能就藏匿在那片山區。

青琅不置可否地說道:“我會派人去查。岑飛虎等人也會老實交代所有事,我有一萬種方法撬開他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