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沒有動作,腦海裡還在糾結關於契約婚禮裡面的天道測試的事情。其實張外爺不知道的是,他現在糾結的是他自己。他本人東方堯對他的感情是一點都不懷疑的,但他懷疑自己啊。

沒錯,他有時候就是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愛對方,還是習慣了對方對自己的好,所以以為就是喜歡對方。

“哎呦,忘記說了,你大姐好像今天下午坐火車到,你去車站接一下。”張外爺在門外說了一句。

張瑾站在屋裡,隱約聽到他外爺還在嘀咕:“老子還是很有人權的,這不就給他們小兩口時間培養感情嗎?別人誰有我張懷川這麼隨和?”

張瑾吃完午飯,就被張外爺指揮著去坐診兩個小時,換他老人家去休息休息。

其實藥店裡也有其他醫師在,但老牌中醫世家一般都很注重規矩。況且那兩位中年醫生,只是應聘過來的,醫術在張外爺眼裡菜的不是一點兩點,用他老人家的話,別看他們也懂得不少,可都是皮毛的東西,相對於真正的中醫來說,他們倆就跟江湖騙子差不多。

於是,中午張外爺休息的這段時間,這倆位中醫解決不了的病人,就不得不推到張瑾這邊了。

兩位年紀分別在三十五和四十五歲的中年醫生,對待張瑾也很客氣,雖然他們見到對方的次數不多,但倆位都知道,這位小張醫生醫術恐怕比他爺爺還高。畢竟之前張瑾做大巡撫的那半年可是沒少駐守在這邊。

“呦,今天運氣好啊!”門一開,一位看上去六十來歲的老頭子一臉驚喜的說。

本來正無聊翻看著高考模擬題的張瑾,聞言抬頭就笑道:“黃爺爺。”

“嘿,兩年不見了,沒想到你小子還記得我。”那老頭也是個性格爽朗的。

張瑾靦腆的笑了笑。

倒是跟著老頭身後的一男一女倆位年紀與之差不多的一臉莫名,尤其是看到診桌上的高考模擬試卷的時候,那眼神就更精彩了。

黃老頭也看到了那些試卷,調侃道:“我聽你爺爺說,你去外面遊歷了,怎麼現在又要參加高考?”

“我才十九歲啊。”張瑾認真的說。

黃老頭點點頭:“恩,小神醫真是不錯,這思想覺悟高。那你準備考哪所學校,什麼專業?”

“京大,製藥。”

“哦,呵呵!雖然京大的製藥不是強項,但以你的本事,以後我們京大的製藥系恐怕就要出名了。”

張瑾聽出了裡面的隱藏意思,又笑了笑。

黃老頭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退後一步對張瑾道:“這是我的好友和他的愛人,他們倆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渾身有毛刺的感覺,就像是被稻岔子扎著似得,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治好,今天剛好他們來看我,我就想著你們家是古醫家,看看有沒有辦法?”

張瑾點點頭,伸手做請的姿態:“這位先生請坐。”

那老頭雖然眼中帶了懷疑,但似乎很相信黃老頭,所以並沒做出什麼太多的動作,只是讓坐的時候,卻是道:“讓我愛人先看吧。”

張瑾卻是莞爾一笑道:“這位夫人身體很健康,除了一些年輕時候留下的暗傷,並沒什麼大礙。如果真說有事兒的話,大概是太過關心您。”

什麼意思?三位老人懵愣了一秒,到底都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然後那位夫人卻是無聲的笑了。

“原來是這樣。”那位夫人仔細回想了下,忍不住道,“怪不得我總覺得奇怪,怎麼總是老頭子在家的時候,我渾身不舒服呢。”

張瑾笑笑沒說話,直到那位老教授坐下來,他才繼續道:“老先生應該是研究植物的科學家吧?”

科學家是這個年代,很多人對科研工作者的稱呼,但老頭似乎很謙虛,聞言擺手道:“哪裡能稱得上什麼家啊,我就是個搞種植培育的。”

張瑾笑了下沒有爭辯,隨後繼續一邊觀察對方一邊道:“中醫上有一句話叫‘是藥就有三分毒’,它雖然是告訴我們有病沒病不要亂吃藥,但同時也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每一種植物,他都有本身的特性。您長期研究植物,肯定是多多的接觸他們,時間長了,就算是本身對於人體傷害不大的一些輕微毒素,也會沉澱在您的面板裡,以至於形成毒素。”

那老頭一臉驚訝:“還有這樣的。”

張瑾點點頭,隨即示意對方將手臂伸出來。現在是夏天,雖然老頭穿著嚴謹,但襯衣袖子一掀的事情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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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看到對方的手臂,又蹙眉觀察起來,一邊觀察一邊道:“您看樣子還喜歡下田。”

“嘿嘿,這搞種植的,不去田裡怎麼能知道自己研究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