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高低被人嘮一輩子。

“沒人願意嗎?”閻青雲柔和的說道:“所謂比試,其實就是交流一下養屍心得嘛,生斷毒仙四大類的養屍人,都可以上場,輸贏無所謂,以和為貴嘛。”

他閻青雲為了打消大傢伙怕丟人的心,可謂用盡了心思。

倏地,角落裡一個老人起身,先是對閻青雲點了點頭,然後又對常小魚點了點頭,“在下馮地生,隱居明山市,養屍之餘,愛養一些花花草草,打消時光,如果這位小兄弟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試試嗎?”

常小魚抬手,恭敬道:“歡迎前輩賜教!”

馮地生也不廢話,在得到常小魚的回覆之後,左看看,右看看,末了,將目光放在了宴會廳入口處的一片花盆裡。

這宴會廳裡所有的花,全部都是真花,門口擺著兩盆水仙,除此之外還搭配了兩株高大的鶴望蘭。

鶴望蘭後邊,靠著兩株發財樹,蔥蔥郁郁,活力四射。

馮地生走到那兩株鶴望蘭旁邊,先是對眾人微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老夫有一招,名為雁過留聲,今日展現給各位同仁。”

說話間,就見馮地生雙手大拇指交叉在一起,像是一隻大雁扇動翅膀那般,雙手的掌心輕輕的撫過鶴望蘭的葉子。

須臾功夫,就見蒼綠的葉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發黃,萎縮,開裂,由於這一程序實在太快,以至於葉子在捲曲碎裂的過程中,傳來咔嚓咔嚓的輕微聲響。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在靜的能聽見呼吸聲的宴會廳裡,在這無數養屍高手敏銳的聽覺中,還是欣賞到了這一幕視覺與聽覺的極致養屍術。

“好一個雁過留聲!”

“厲害啊!”

“這老頭是毒家流派吧?”

“那還用想,揮手間就能讓葉子枯萎,你以為真是給我們看葉子的?那是殺人技,他那雙手,摸摸別人的腦袋,就是人頭落地!”

坦白講,厲害是厲害,但對比毒屍之祖巖先勇,差點味。

當時常小魚與巖先勇掰手腕的時候,尤其是巖先勇手訣點在自己心臟上,加速從血液裡催動毒蟲鑽進常小魚手心裡的時候,別說常小魚了,那股強大的氣勢,就是坐在他懷裡的柳安然,頭髮都催白了一縷。

只是柳安然本身有強大的治癒能力,在掰手腕結束之後,那縷白髮又重新變黑了。

但毒屍這一流派,常小魚不是很懂,故而很恭敬的問了一句,“前輩,您聽說過巖先勇嗎?”

馮地生一愣,朝天拱手道:“毒屍之祖,當然聽過。”

“你和巖先勇誰厲害?”

本來常小魚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這一問不打緊,差點給馮地生整破防,“你什麼意思!”

“巖先勇乃是我毒屍流派之祖師,身養何屍無人知曉,但早已超凡脫俗,他的存在早就成為傳說了,那是殿堂級的宗師,那是毒屍流派的精神旗幟!”

“你拿我跟他比,究竟是要羞辱我,還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噢,原來是這樣。”常小魚點點頭,這才想明白,饒是黑瞳看到了巖先勇的斷臂,也會震驚不已,敢情那傢伙是個真正的老前輩,開宗立派的那種。

甚至在許多年後的今天,他早就成為旗幟性,精神性人物了。

常小魚道:“前輩,我沒有惡意,就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