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啊?南天常爺!”常小魚得意道。

其實在觸碰到柳安然肉體的那一刻,常小魚就檢視了她腦中的片段記憶,她其實是一個生活很簡單的人。

每天就是來診室,幫人看病,然後下班,回家做飯吃飯,看看電視就睡覺。

她臥室裡的書籍,全部都跟醫學有關,她是一個很純粹的姑娘,不對,少婦。

在得知這一點之後,常小魚對她也就沒有敵意了,至於跟毒屍老人的火併,那屬於突發事件,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所以怪不得她。

不過按照常小魚那不佔便宜就是吃虧的作風,留下來治病也行,那可不能白留。

畢竟咱這黃花小夥子,深夜與一個少婦共處一室,多危險吶!

“給我治病可以,你能給我什麼?”常小魚壞笑道。

柳安然一愣,驀地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低下了頭,“你想怎樣都行,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話說前邊,摘了花,就得養一輩子,我希望你是個有責任感的人。”

“我靠!”常小魚往後趔趄道:“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嚇死我算了。”

“我的意思是說,留在這治病可以,你至少得給我買菸抽,我只抽軟華子,一天兩包,抽別的咳嗽,懂嗎?”

柳安然撇嘴一笑,“行了吧,裝什麼正經,別人恐怕還不知道,震徹南天養屍圈的常爺,是個油嘴滑舌的小色狼。”

“常爺呀,你也不想別人知道這個秘密吧?”

都說少婦少婦,知識的寶庫,眼前這個俏皮的美婦人,真是讓人忍俊不禁,愛不釋手。

“所以,乖乖地給我躺下吧。”柳安然拽著常小魚的衣領,頗有情調的揪著他,回到了診室病床上。

關閉了藥店大門之後,柳安然就開始配藥。

百無聊賴的常小魚問道:“話說,你這麼漂亮,這麼有韻味,按理說不缺追求者,呃,不用按理,確實不缺追求者,怎麼也沒個物件?”

柳安然自顧自的搗藥,頭也不回道:“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先假話,再真話。”

柳安然笑了笑,說道:“假話嘛,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真話呢?”

“真話呀,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

有點意思。

常小魚點了一支菸問道:“我看你也沒什麼興趣愛好,平時就是看醫書?”

“是。”柳安然搗藥的同時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親眼看著我的母親死在我的面前。”

“說出來不怕常爺笑話,我家住在山裡,比較窮,沒什麼收入來源,我母親吃過的最多的藥,不是專門治病的,而是止疼片。”

“不管哪裡疼,就吃止疼片,因為便宜。”

“母親死的那天晚上,下著雨,她躺在潮溼的床上,跟我說,疼,疼。”

“她喊了一夜疼,這是我唯一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