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姐姐,這麼早我們去哪裡啊?”

此時天色才矇矇亮,繡娘便領著顰兒走在了這平康坊的街道上了。

這平康坊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時段了,晚上是歌舞昇平,早上就沉寂了很多,那些跳了一晚上舞蹈和唱了一晚上歌曲的青樓女子們都已經睡下了。

此時,這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小販正在叫賣著,“混沌,混沌!!!”

“襪底酥,襪底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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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熟悉的叫賣聲,繡娘便知道準是那平安坊裡的那個老李了,頓時繡娘甜甜的喊道,“李爺爺,李爺爺,給我稱些襪底酥。”

那李老漢抬頭一看,那滿是皺紋的臉龐頓時變成了一朵菊花,並開心的說道:“繡娘,起這麼早啊!”

“嗯!我準備去前面的碼頭買些東西。”繡娘點了點頭後,說道。

“哦,去碼頭啊,半斤可以麼?”這李老漢一邊稱著襪底酥一邊問道。

“嗯,可以!”繡娘點了點頭後,便乖巧的站在一邊。

“繡娘,前幾天我遇見你婆婆了,我聽你婆婆說,小陸沒有在家,說是去了蘇州了。”這李老漢問道。

“嗯。”繡娘又點了點頭。

“繡娘啊,這小陸多會兒能回來啊。”這李老漢又問道。

“快了,上次來信說,只要那邊事情一完就會回來了,算起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說起這陸路,繡孃的臉上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來,拿好了,我再給你們兩塊,你和這女娃兒啊,路上好吃。”說著,這李老漢便又拿出了兩塊襪底酥,分別給了繡娘以及繡娘身旁的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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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爺爺,我們走了啊。”

“好好好,有時間回平安坊看看啊。”

“嗯,知道了!”

李老漢看著遠去繡孃的背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繡娘這女娃兒終於是熬到頭了啊。

之前繡孃的疾苦,這李老頭都是看在眼裡的,大冬天的,沒有棉衣穿啊,穿著那薄薄的單衣,凍得是瑟瑟發抖的,就算是這樣,還不得不出去弄柴火燒。

有時這李老頭啊,看著心疼繡娘,便會偷偷的給繡娘一點襪底酥,雖然自己也不富裕,但比繡娘她家還是好很多的。

而這也正是繡娘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吃襪底酥的原因了,這個味道,繡娘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

現在好了,小陸飛黃騰達了,那日子自然也過的好了,看著那開心幸福的繡娘,這李老漢打心裡的高興啊。

雖然這世間壞人很多,但好人他也不少啊!!!

“繡娘姐姐!”這顰兒咬了一口酥酥脆脆的襪底酥後,又問道了,“繡娘姐姐,你還沒有說我們去碼頭幹什麼啊!”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卡刺”一聲,繡娘也咬了一口襪底酥,隨後那明亮的大眼睛頓時便變成了彎彎的月牙形了,然後才說道:“上次玄兒不是再信中說道那蘇蘇姑娘的事情麼,這算算時間,相公他們也快回來了,我想啊,雖然也是納妾,但也得擺上幾桌吧,所以啊,趁著相公他還沒有回來之際,我先準備準備,將菜什麼的都買回來,就算不買回來,我們也得了解了解價格吧。”

這書信,顰兒也是知道的,畢竟這讀信還得靠她啊。

聽到這繡孃的話後,顰兒也“卡刺”咬了一口襪底酥,隨後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就說嘛,那個蘇蘇姑娘不懷好意的,小姐也真是的,怎麼能將自己的相公往外面推呢!!!”

這次,繡娘倒是沒有感覺什麼,可能是習慣了吧,畢竟已經有了一個姐妹了,那多一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這事,自家相公做的確實有些不地道啊。

這家書啊,不但陸路有時會自己寫,這馬湘蘭有些可會偷偷寫上幾封的,這不,前不久陸路瞞著馬湘蘭寫了首茉莉花,而馬湘蘭也瞞著陸路給繡娘寫了一封關於自家相公的風流韻事的信。

這信中大體上講訴了李蘇蘇與陸路的“愛恨情仇”,像繡娘這種善良的女子,這一聽頓時就同情起李蘇蘇來了,於是便將自己的相公給“賣”了。

說起來啊,陸路的第一次並不是和繡娘,而是和這個李蘇蘇,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得從陸路第一次破案開始說起啊。

這陸路破獲了那石湖女子被殺案之後,便和張鍥修、金潘等人去了一趟紅花管,而陸路的酒量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又菜又逞能。

不出大家所料啊,那一夜陸路又喝醉了,不但做了詩,還寫了歌,而且還非要拉著李蘇蘇去跳舞了。

這歌,大家都知道,《水調歌頭》嘛,其實那天晚上,陸路不單單唱了《水調歌頭》,還唱了《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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