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蔡國熙和張鍥修,陸路的政治覺悟或者說是政治嗅覺就差很多了,之前,蔡國熙一聽到陸路說起自己有個案子更那丹藥相關,便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而陸路就有些後知後覺了,要不,人家怎麼能當大官呢,看看,這就叫做專業!!!

至於這個到底是不是如蔡國熙所想的那樣黑暗,目前還不得知,但往最壞處想總是沒有錯的!

在發現那個宵小之徒是個閹人之後,這畫像也就休要再畫了,這件事又要從長計議了,最起碼不能太過於大張旗鼓的了。

於是陸路,蔡國熙,以及張鍥修幾人便又沖沖忙忙的返回了書房之中,也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那書房的油燈,從月上柳梢頭一直燃燒到了明月當空後,這書房中的油燈才算熄滅!

“陸小友,陸小友,你慢點走,等等老夫啊,哎呀,你找什麼急啊!”這蔡國熙喘了幾口粗氣後,便語重心長的說道:“來,陸小友啊,你聽老夫一句勸啊,雖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但有時候也得注意身體啊!不要仗著自己年輕,就隨意揮霍自己的身體,到了中年可就要......”

陸路那個無奈啊,不就是剛剛在書房之中,自己不扶了一下腰嘛,再就是打了兩口哈氣嘛,至於這樣子嘛,坐了那麼久,誰腰不痛啊,你還老扶呢,我說什麼了,怎麼這還事就過不去了是不!!!

聽著蔡國熙的嘮叨,陸路趕忙接過話題,說道:“是啊,現在應該注意一些,不然可就要人到中年不得已啊,保溫杯裡泡枸杞啦!”

蔡國熙詫異的看著陸路,這小子,說的還挺順口啊,蔡國熙瞪了陸路一眼後,說道:“知道就好!”

就這樣,陸路和蔡國熙分開了,隨後陸路踏著輕快的步伐向繡娘所在的房間走去,也不知道繡娘怎麼樣了,依繡娘那薄薄的臉皮,會不會被那金瓶兒那老司機給羞死了啊!

想著繡娘那羞紅的臉龐,陸路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轉眼之間陸路便跨過了小院的那道月洞門,隨後繡娘居住的房子就映入了眼簾。

陸路看著那漆黑朦朧的屋子,微微有些詫異,有些疑惑,“繡娘這丫頭是還沒有醒呢,還是又睡著了呢?”

因為往常,無論陸路回家有多晚,繡娘都不會睡下,都會為陸路留下一盞燈的,陸路也曾勸說過繡娘,讓她不必等自己,但繡娘總是微笑的搖著頭,說著她那樸實的情話。

“家還是要有亮光的,不然相公回來,黑燈瞎火的,也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給相公溫水洗腳的,那相公睡覺會不舒服的!”

繡孃的愛,就如同那清明時節的牛毛細雨一般,潤物而又無聲!她給予陸路的愛就好像天邊的風一樣,你看不到,但卻能感受的到。

就如那三月傾斜的雨,秋天掉落的黃葉,房簷上鈴鈴鐺鐺的風鈴,如那闖過峽谷的清爽,雖然句句都在說風,但句句之中都沒有提到風。

繡孃的愛,就是這樣,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愛,她的提到的是三餐四季,提到而是紙短情長,提到的是坊間的小河,提到的是人間煙火,如那風一樣,雖然句句不提愛,但句句中都有愛,她把愛的一切都展現給了陸路。

就如夜間,那家中微黃的燈火一樣,讓陸路知道家中還有個人在想著他,在唸著他,在等著他,這種美好,一直都是陸路所向往的!

如今看到那漆黑的屋子,陸路的心突然有些異樣了,但後來一想,心又有些平和了,畢竟昨晚繡娘有些太過於生猛了,熬不住了,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於是,陸路便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子,生怕吵了繡娘,可當陸路回身準備關房門的時候,繡娘那有些沙啞,又有些緊張的聲音響起,“相公,相公是你麼?”

陸路一聽,心中突然暢快了很多,隨後,陸路便說道:“繡娘,是我,哎呀,你沒睡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怎麼不點燈啊!”

陸路邊說邊藉著月色,找到了油燈的位置,然後將油燈點亮了,此時繡娘正坐在床沿邊上,小臉委屈巴巴的看著陸路。

見到陸路在看著她,繡娘更加委屈了,沙啞的喊道:“相公~~~”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這是???”看到繡娘那小委屈包的表情,陸路那個心疼啊,連忙三步併成兩步,來到繡孃的面前,將繡娘擁入懷裡安慰道。

陸路一邊撫摸著繡孃的長長青絲,一邊安慰的說道:“怎麼了,繡娘,是誰欺負你了麼,告訴相公,相公替你出氣去!!!”

繡娘緊緊的懷抱著陸路的腰,小臉在陸路的肚皮上左右拱了拱,然後嬌憨的說道:“相公,我不活了!”

“啊?”陸路被繡娘這句“我不活了”給弄蒙了,連忙將繡娘從自己的懷裡拽出,然後看著繡娘,問道,“怎麼就不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