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改換素衣回江南......

郭德綱...郭德綱...郭德綱......

陸路跨上白馬便向吳縣的衙門奔去,此時陸路的心情,已與之前的截然不同了,少了幾分悲秋之色,多了幾分釋然之情。

這一路以來的所有的悲痛與心傷,都化作陸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陸路看著遠方,當得知繡娘沒有死的訊息之後,這世界又重新塗染上了顏色,過路的行人又重新可愛了起來。

原本陸路是不會騎馬的,只是之前和於捕頭隨便談論了幾句,由於陸路著急回家,便想學那俠客騎馬,還好這車馬行的老馬被人騎慣了,又比較通人性,這才有了陸路身騎白馬的場面。

儘管是這樣,但陸路也被顛得渾身痠痛,陸路之所以不在意這些疼痛,那只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被內心的痛苦掩蓋了而已,這時,在得知了繡娘還好好的活著後,陸路才感覺到身上得不適與痠痛。

其實在陸路到家的時候,陸路便已經發現了蹊蹺,雖說自己回來的晚了,但家裡應該還有著辦理喪事的氛圍吧,也不至於大門緊鎖啊。

可是陸路又怕這是命案,繡孃的屍首被放到了衙門的殮房裡了,等著自己回來好破案呢,於是陸路又馬不停蹄的向衙門趕去。

好巧不巧,正好走到曾經繡娘洗衣服的那河邊,陸路又再次聽到了議論繡孃的事件,於是便放慢了腳步,恰巧從張家嬸子的口中,得到了陸路最想知道的資訊。

至於張嬸為什麼會掉進河裡,那是她自己不小心,可不是陸路踹的啊。

“小陸大人!”

本來百無聊賴的衙門門房小劉,一抬頭便看到身騎白馬的陸路,頓時震驚的喊道。

隨後,又一如往常一樣,衝著衙門裡面高聲的喊道:“小陸大人回來了,小陸大人回來了,小陸大人回來了!!!”

聽到門房小劉的那大嗓門,不一會兒的工夫,張鍥修,金潘,還有張鍥修的妾室金瓶兒,便急匆匆的從衙門的後院走了出來。

“先生,你怎麼......”當張鍥修看到陸路那消瘦的摸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金瓶兒看著陸路那疲憊的神色,以及雙鬢那幾縷花白,內心泛起了層層波瀾,對於這位年輕的師爺,金瓶兒是真心的感激與佩服。

要不是他的及時出現,幫助老爺跨過了種種難關,自己現在也不會如此的悠閒,自家老爺為了他,不惜得罪那些權貴,選擇力保繡娘,如今看來是對的。

這陸先生,對繡孃的情意可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身為這個時代的女人,她也羨慕起繡娘來了。

“老爺,這陸先生,一路風塵僕僕,還是請到後院,邊吃邊聊吧!”說完金瓶兒又對著身後不遠處的丫鬟說道:“小杏,快去廚房,通知她們做些吃的。”

“夫人,不必這麼麻煩了!”陸路對著金瓶兒擺了擺手,隨後便看向了張鍥修,說道:“大人,繡娘呢?”

既然,說是繡娘殺了人,那估計是被關進了大牢之中了,陸路問這話,便是想去看看繡孃的意思。

張鍥修也是知道陸路的意思的,隨後一邊和陸路說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邊和陸路向那衙門的大牢走去。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

六天前,昨夜的綿綿煙雨才剛剛有了停歇的跡象,那準備走那曲線救國的吳婉貞便又來到了陸路家。

很不巧,這次吳婉貞的到來,陸母並沒有在家,陸母想要趁著雨停之時,出去給桑蠶在弄一些桑葉回來,所以沒有吃飯便出門了。

這家裡,只剩下繡娘和吳婉貞二人了,這種挖苦繡孃的機會,吳婉貞又豈能放過,所以聊了幾句,言語上便放肆了起來。

於是乎,繡娘便找藉口出門了,來個眼不見為淨,可誰知,這繡娘前腳剛走,那報復之人,後腳就來。

所以這吳婉貞變成了繡孃的替死鬼了,還沒有來得及呼叫,就稀裡糊塗的死在了菜刀之下。

大約八九點鐘的時候,這停歇的綿綿煙雨,又下了起來,並且還越下越大,沒有拿雨具的繡娘,也不能在外面逗留了。

而且算算時間,這吳婉貞也快離開了,所以繡娘也不在外面溜達了,便準備回家了。

這繡娘一進家門,就看到吳婉貞躺在血泊之中,當時,繡娘害怕極了,之前在石湖發現於捕頭妻子屍體的時候,繡娘都害怕的不敢靠近,而且當時陸路還在身邊,那就更別提現在家中只有她一人了。

但繡娘畢竟是個善良的姑娘,而且這吳婉貞又不像羅小玉,都死的透透了,雖然繡娘緊張,害怕,又很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