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霏白板橋,昔人送歸妾。水照傾城面,柳舒含笑靨。邀笛久沉埋,麾扇空浩劫。世間重美人,古渡存桃葉。

陸路,海瑞以及徐元春徐公子,一行三人,並肩走在夫子廟旁的秦淮河岸之上,陸路總算是知道留著那力氣幹什麼去了,丫的,竟然留著力氣去逛青樓去了,啊呸,不要臉的老東西。

大約在十分鐘前,陸路一臉詫異的看著海瑞海大人,並非常震驚的說道:“你說什麼?你說的省力氣就是為了幹這個?”

“怎麼了?幹這個怎麼了?”海瑞也一臉震驚的看著陸路,隨後便吹鬍子瞪眼的看著陸路,說道:“你看看你把我這畫弄成這樣,我讓你陪我去幽蘭館再要一幅,這過分麼?”

“......”看著海瑞手中的畫,陸路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昨晚,陸路還覺得自己寫的還算可以吧,但今天一看,這...這確實有些看不上眼啊。

一旁的徐元春還不嫌事大的伸頭看了看海瑞海大人手中的畫,隨後也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陸路,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徐元春怎麼也沒有想到,新晉文曲星,竟然會寫的如此一手“好”字。

要是在昨天之前,陸路肯定會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反正他也想去問問那撩完就跑的馬湘蘭,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但今日卻不比昨日了啊,除了那噩夢的影響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陸路突然想明白了,這馬湘蘭是個青樓女子,從她那懸崖上的蘭花就可以看出,她很在意這個。

她不想被他人看扁了,雖然她是個煙花女子,但她也不想讓人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子,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甚至是更加嚴重的千人騎萬人跨的窯姐。

她有她的驕傲與自尊,而那場煙雨,陸路很可能是觸碰到了馬湘蘭的自尊了,剛開始,你的大手就往人家的衣服裡鑽,你這讓人家馬湘蘭怎麼想。

雖然陸路並沒有瞧不起馬湘蘭的意思,這完全就是男人的本能,但馬湘蘭可能並不是這麼認為的,她可能是想啊,因為我是風塵煙花女子,所以第一次你就這麼肆無忌憚。

距離很重要,距離會產生美感,遠處看,那都是皚皚的白雪,那都是春花爛漫,但一旦你離近了看,有時候,你就會看到角落裡,甚至是遍地都是垃圾。

欣賞,最好的方式就是遠遠的注視。

之前,馬湘蘭可能很欣賞陸路的“才華”,少女的內心也可能會瘋狂的悸動,所以在那陰差陽錯的摔倒後,才會......

可靠近了之後,馬湘蘭很快就發現了陸路的很多缺點,比如不會穿衣服啊,不尊重她啊,瞧不起她啊,等等。

曾經的美好便開始幻滅了。

在加上昨晚的噩夢,此時陸路的心思已然全在繡孃的身上了,所以陸路也下定決心,不在去打擾她了。

沒想到這決心剛下了沒多久,這海瑞海大人便要帶著陸路去那幽蘭館,陸路那個無語啊,你知道下這種決心有多難麼,誰不想妻妾成群、左擁右抱啊,丫的,你這是要破了我的道行啊。

儘管陸路嘴上抗拒,但身體卻很誠實,這不,陸路已經在去往幽蘭館的路上了。

陸路左看右看,這秦淮河兩岸雖然人頭攢動,商販林立的,但也並沒有陸路想象中那樣繁華。

說那秦淮河上的畫舫都有千百條的,煙花女子更是數不勝數,鶯鶯燕燕的,彷彿置身於女兒國一般,可現在呢,陸路可是沒有感受到任何女兒國的氣息啊。

“這就是秦淮河麼?也沒有說的那麼熱鬧啊,哪有什麼‘一池春水胭脂色’啊?”陸路好奇的問道。

“陸公子,哎~”,徐元春聽到陸路這話後,頓時一副我和你不是同路人的樣子,並快速與陸路拉開了間距。

海瑞海大人也很誇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陸路,隨後拍了拍陸路的肩膀,說道:“陸小友,以後多來這種地方走走,這‘胭脂’啊,現在基本都在睡覺呢!”

“睡覺?”陸路不解的看著海瑞海大人。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海瑞又拍了拍陸路的肩膀隨後輕聲的說道。

陸路轉頭看向海瑞,此時,海瑞的表情很凝重,可能是這詩觸動了海瑞了吧,雖然陸路不在朝堂之上,但多少還是聽說一些的。

尤其是皇上身體的問題,聽說是吃了某種春—藥,導致皇上的身體透支的極度嚴重,已經快有兩個多月沒有上朝了。

與此同時,陸路也多少明白了海瑞話裡的意思了,夜泊秦淮啊,也就是說這秦淮兩岸最熱鬧的還是在晚上。

說道這夜生活,陸路又想起自己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那平康坊的鶯鶯燕燕們,想到這裡,陸路又想到那紅花館裡的蘇蘇姑娘。

自那石湖一別,就再也沒有見過,當時她好像還邀請自己來著,就不知道這丫頭是否生氣自己沒有去她那兒。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說起來,陸路才到這裡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好像結識了不少姑娘啊,這要是放在之前,陸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