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要是在敢問,說不定就要開口大罵了,他哪裡知道陸路根本不是想吊什麼胃口,陸路只是好心提醒一下海瑞海大人而已,希望陸路寫後,他不要痛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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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陸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握筆的手不自覺的又開始顫顫巍巍了起來,說起來,陸路上次寫毛筆字,好像還是在他上小學的時候,至於是幾年級,陸路已經記不清了。

現在一般都是電腦打字,手寫也已經很少了,有時都提筆忘字,更不要說寫繁體字了,好幾個字,陸路都寫錯了,於是陸路大手一揮,毛筆一劃,將錯別字劃掉,繼續寫,頗有當年上學時的氣質。

一旁的海瑞海大人,這眉頭是越來越皺,鼻息也從剛開始的緩緩呼吸,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粗重,這時都噴的宣紙沙沙作響了。

“好了,寫完了!”陸路對自己的毛筆字很滿意,畢竟二十幾年沒有動過了,能寫成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多畫春風不值錢,一枝青玉半枝妍。山中旭日林中鳥,銜出相思二月天。”

海瑞看著自己喜愛的畫作,那右上角一行行歪歪扭扭,猶如雞爪子爬啦之後的字跡,海瑞感覺自己的心都快...都快......

見到海瑞這個摸樣,陸路多少也有些害怕,於是陸路準備趕緊將下一首詩寫完,好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於是陸路就將下一幅蘭花圖拿了出來,而後毛筆又在硯臺上擋了擋,就在陸路準備下筆如有神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好似打在西瓜上一般,打的陸路腦袋嗡嗡的。

最後,海瑞海大人還是沒有忍住,還是動手了。

陸路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詫異的回頭看向正在吹鼻子瞪眼的海瑞海青天,還非常委屈的說道:“大人,你幹嘛打我啊!”

“打你都是輕的,老子現在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了!”海瑞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是自己親自要求這混小子寫的,那還真不是一巴掌就能解決的了的。

“放下!”

“哦~”陸路委屈的放下了毛筆。

“念!”

“哦~”陸路乖巧的說道:“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巖深縫妙香稠。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

“滾!”海瑞看著自己的蘭花圖,儘管這詩詞絕妙,但還是非常的痛心啊。

陸路只能委屈的跟著那名為海辛的二爺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陸公子,這洗腳水已經給你打好了,要是你還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說完,海辛便退了出去,只留下陸路一人。

陸路看著這簡陋得裝扮,觸景生情,突然想家了,之前陸路也非常不習慣那簡陋的家,洗臉刷牙,什麼都不方便,床板還硬邦邦的,也小,根本不夠陸路一人滾啊。

但後來陸路也習慣了,陸路之所以會習慣,完全是因為有繡孃的相伴,這洗腳水,洗臉水,柳枝刷牙,這一切都是繡娘為他準備好的。

那床小,那床硬,自從摟著繡娘那軟綿綿的身子,陸路便從來沒有抱怨過了。

洗完腳後,陸路坐在床沿之上,看著窗外的新月,自言自語的說道:“也不知繡娘在家過的可好,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睡覺,又有沒有在想我啊!”

躺在床上的陸路,繡娘與馬湘蘭的容貌在腦海中不斷的交替著,陸路覺得馬湘蘭就如她筆下的蘭花一般,雖然開在荒野路邊,但她絕非那路柳牆花,雖身處煙花之所,但非凡夫俗子所能一睹芳澤。

而繡娘則是如三月裡春風中的杏花一般,家家都有,很普通,但“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她堅韌,含蓄,頑強,美好,這美好是“關”不住的,又如“杏”的諧音一般,娶了她,便會給你帶來幸福,正如有幸(杏)成媒(梅)啊。

想到這裡,陸路突然覺得自己非常的對不起繡娘,人家在家裡給你照顧老孃,你卻在外面想著怎麼尋花問柳的。

葉聲落如雨,月色白似霜。夜深方獨臥,誰為拂塵床。在胡思亂想之中,陸路便已經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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