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縣衙的後花園,正在和金萍兒下棋的徐錦枝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怎麼了,錦枝,是不是受了風寒了。”見到徐錦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後,金萍兒有些擔心的問道。

隨著那楊柳般腰肢的扭動,金萍兒便來到了徐錦枝的身旁,用她那白淨的小手扶了一下徐錦枝的額頭,“現已深秋了,晚上睡覺啊,最好還是將窗關上。”

本來徐錦枝想說“沒事”的,但看著那懟到自己臉上的碩大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平平無奇的胸口,頓時也沒有了繼續下棋的心思了。

金萍兒並不知道自己這關心的舉動會深深的傷害到一位青春靚麗美少女的心,金萍兒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在確定不是很熱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金萍兒伸出那芊芊玉手,拿起了一枚白子,在舉棋不定的時候,問道:“錦枝,你真的不回家相親了啊。”

一提到這相親,徐錦枝就更加的傷心了。

“我覺得陸堣也挺好啊,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國子監的監生了,可以說是未來可期了,你怎麼就不喜歡啊。”金萍兒不解的看著徐錦枝。

徐錦枝趴在圍棋盤上,嘟著小嘴悶悶不樂的說道:“也不是不喜歡拉,就是無感而已!”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我們這做兒女所能決定的啊,哎~”金萍兒也嘆了一口氣,隨後又說道:“你就這麼躲著?”

“嗯。”徐錦枝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後又解釋道:“我哥說,他幫我解決。”

“話說,錦枝,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人啊。”

“......”面對金萍兒那露骨的提問,未經人事的徐錦枝頓時被弄了個大紅臉。

徐錦枝和金萍兒還在那兒說著女兒家之間的悄悄話,陸路那邊早就將徐錦枝的婆家給定下了,雖然陸路沒有明說,但話都說道這個分子上了,那還會有錯麼?

於捕頭看著場上那一個個神情各異的眾人,尤其是那王老四的婆娘,此時那神情真的非常的精彩。

你一個小小妾室的家屬,又怎能比得上人家女兒的未來夫婿呢,而且這古時候又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啊,能做徐家的親家,那家世必然不會太差。

看著陸路那昂首挺胸、鼻孔朝天的樣子,於鋪頭倒是非常的佩服陸路了,人家並沒有說他就是徐錦枝的那個未來夫婿,人家只是說他也姓陸,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腦補的,可這群山裡人又哪裡會知道有人還會開徐家的玩笑呢,會佔徐家姑娘的便宜呢?

“大人,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率先反應過來的便是人財兩空的趙小七。

只看到趙小七跪在地上,抱著陸路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人,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我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被這家人給我騙跑了。”說著,趙小七還指了一下張小六和那默不作聲的肥婆娘。

“怎麼回事,說的詳細一些。”陸路找了一張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見到陸路要為他做主,趙小七也豁出去了,不在懼怕那肥婆娘了,趙小七跪在地上,慢慢的說道:“二月十五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去找張小六去前山的木場拉木頭,走到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大漢將張小六堵在牆邊......”

由於趙小七和張小六是在一家造船的小作坊裡幹活,雖然趙小七有些膽小怕事,但身為同村,又在一起幹活,所以便想去幫忙。

“我本想去幫忙的,但還沒有走到跟前,我便聽到那人向張小六要錢,我知道張小六平時愛去賭場耍點小錢,但沒想到他竟然欠了那麼多錢......”

和陸明遠一樣,又是【年年有餘】賭場的呂老大,而且也和陸明遠一樣,欠條抵押的依然是老婆。

“等到那大漢離開後,我才敢出來,因為平時我經常跟張小六一起出去幹活,梅子對我真的挺好的,有時還會給我一些吃的東西,所以一聽他要將梅子賣給賭場,我就非常的生氣,所以,所以我就罵了他幾句。”

“當時張小六並沒有說什麼,就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要不我將梅子賣給你吧,我當時也沒有在意,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呢,所以我便答應了,沒想到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趙小七還沒有起床,張小六便領著他姐夫王老四來到趙小七家了。

“張小六說他想了一晚上了,要是把梅子賣給了賭場那些人,梅子肯定活不成了,所以他思前想後,想到了一個辦法,既不用讓梅子去那烏煙瘴氣之處,又能還上賭債......”

“大人,你也知道,我都打了四十多年的光棍了,而且梅子,我也,我也挺喜歡的,儘管這典妻的價格有些貴,但為了梅子,我也願意了,可沒想到梅子她根本不願意,第一天來我這裡,手裡便拿著一把剪刀,我本想時間一長,梅子就能接受我了,我就沒有在意,可誰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