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你這話就說錯了,什麼叫沒有人娶青樓女子為妻呢,子劍兄不是人麼?”

“還有,什麼叫他一死,我們就可以隨便胡說了?我表妹雖然是青樓女子,也不是我的親表妹,但我表妹也是有婚書的。”

“婚書???”徐元春有些詫異的看著孟文光。

而孟文光也沒有讓徐元春失望,只看見孟文光衝著馬湘蘭身旁的柳柳姑娘招了招手,然後柳柳姑娘便款款的走了過來。

“表妹,將子劍兄的給你的婚書拿出來。”

“還真的有婚書啊!”當馬湘蘭看到柳柳姑娘手中的婚書,不由驚訝的說道。

雖然這徐元春說的那句“正經人家誰找青樓女子做妻”的話確實有些難聽,但現實就是這樣,這青樓女子做妾室的倒是很多,做妻子的真的是少之又少啊。

就像馬湘蘭這樣的才女,雖說她一直想要嫁給王稚登,但那也就是做妾,馬湘蘭從來就沒有奢望過,可以做王稚登的妻子的。

“怎麼樣,徐公子,沒有話可說了吧,雖然孟某不像你有那麼好的家庭背景,但孟某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可不會為了揚名立萬,而誣陷他人的。”孟文光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孟文光的這話,可以說是非常的殺人誅心了啊,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再說這徐元春就是徒有其表,就是仰仗著家庭背景。

最最厲害的還是最後那一句,這一句話基本上就將之前徐元春破獲的案件,贏得的名聲歸類到誣陷之上了。

聽到孟文光的話,徐元春的臉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徐元春也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那就是自己太急躁了,太像破案了,太想證明自己了,以至於沒有完全摸清楚情況,就開始發難了。

想到這裡,徐元春轉頭看向外圍的陸路,此時的陸路也正在看向他。

從陸路的角度來看,這徐元春已經做的很好了,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能快速鎖定犯罪嫌疑人,這已經是非常非常難能可貴的了。

唯一的不足的就是有些太過於想要表現自己了,但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太過於優秀,給他的壓力有點大了,這也是可以理解的,陸路非常自戀加臭屁的想著。

這徐元春還是有些太過於想當然了,沒有去核實死者明子劍的身份問題,不然他就不會這麼自信的說“沒有人娶妓女為妻”這種話了。

其實這徐元春還是被事物表象給欺騙了,一是那價值不菲的鼻菸,雖然所剩不多,但說送人就送人,那必定是有錢之人。

另外就是孟文光說過這明子劍遭遇過小偷,所以徐元春也就自動忽略了明子劍衣服上的那些磨起毛的地方了。

還有,雖然這明子劍已經離開徐家了,但畢竟在徐家薰陶了那麼多年,身上多少也沾點貴族的氣息的。

所以,這幾件事情加在一起,徐元春就認定這明子劍是個有家庭背景之人,所以才那麼認定,這明子劍是不會娶青樓女子為妻的。

要是陸路不認識這明子劍,很可能,陸路也會這麼認為,但恰好陸路認識這個明子劍。

這徐元春的推理很精彩,也完美的鎖定了殺人之人,但破案可不是光靠推理就可以的,還是要靠證據說話的。

見到徐元春看向自己,陸路也知道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了,雖然這明子劍很可恨,但殺人終究是不對的,而且這孟文光的殺人理由也是很可恥的。

“讓一下啊!”

這時陸路開口說話了,隨著人群向兩旁分開,一條小路出現在陸路的眼前,陸路鬼使神差的小聲的嘀咕著,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爬出歪的黑尾好,你的沙礫霸業鬥......

徐元春看著陸路這騷包的樣子就有些來氣,而馬湘蘭則是笑顏如花,掩嘴偷笑,至於柳柳姑娘和孟文光則是有些緊張。

隨著“一夜道盡天下月”的小陸大人的出名,這陸路的偵破案件的事情也被傳開了,那法術現血跡,也被傳的神乎其神的。

眾人都看向走進來的陸路。

以馬湘蘭為首的青樓女子都是面帶微笑的看著陸路,有的大膽一點的還給陸路連拋媚眼。

以窮苦大眾為首的一群學子則是很崇拜的看著陸路,畢竟能將賺錢說的那麼清新脫俗,也是沒誰了,這也給他們賣字賣畫提供了很好託詞,再也不會被那些有錢家的學子嘲笑了。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很討厭陸路了,畢竟他的出現,奪走了太多人的光芒,也奪走了某些人的心上人。

陸路看了看有些緊張的孟文光,又看了看身旁的徐元春,然後說道:“這徐公子推斷的不錯,在戌時二刻到戌時七刻這段時間裡,接觸過死者明子劍的只有三個人。”

“而這三個人裡,首先排除了孫春陽孫公子的娘子張小娟......”

“為什麼要排除出她,在我看來她的嫌疑最大。”孟文光很不服氣的打斷了陸路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