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聽誰說我家老黃牛難產了啊,我家那牛都下了好幾窩牛犢子了,又不是第一次下,怎麼會難產呢?”

“還有,你說我家老黃牛難產,你去將那人給我找來啊。”

啪啪啪。

張鍥修又拍了怕驚堂木,說道:“安靜,安靜。”

聽到驚堂木的聲音,王老四立馬閉上了嘴巴。

張鍥修繼續看向胡大富,問道:“你說被告家的牛犢子因難產死了,你可有什麼證據和證人?”

“這個,這個......”說到證據,胡大富便吱吱嗚嗚了起來。

“沒有證據你說屁啊。”王老四一看胡大富拿不出證據,又叫囂了起來。

當看到張鍥修那凌厲的眼神後,便越說聲音便越小了。

胡大富一聽王老四這麼說,頓時也急了,“可可可那牛犢子就是我的啊,當時我家母牛下崽的時侯,好多人都看到了,丟了之後,我也報官了啊。”

“報官了?”張鍥修問道。

“是啊,牛犢子丟了之後,我就報官了,只是當時大人沒有在家,說是外出辦案子去了。”胡大富解釋道。

張鍥修聽完,便想到那一摞還沒有處理的公文,便更加的頭疼了。

這時,一旁那個秀氣的書生便趴到張鍥修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張鍥修聽後,立馬又對被告人王老四問道:“你說你家母牛沒有難產,可有什麼證據麼?”

王老四一聽,頓時也為難了,苦著臉說道:“大人,我家那母牛是晚上下的崽,大晚上的,我上哪裡去找證人啊。”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時之間,公堂之上又如菜市場一般,而胡、王二人也如街坊裡的潑婦一般,扭打到了一起。

啪啪啪。

張鍥修又狂拍驚堂木,隨後厲聲的說道:“你們還真的把這兒當成菜市場了啊,來人,將這兩個擾亂公堂秩序之人,拖出去,掌嘴五下。”

說完,張鍥修一拍驚堂木,而後說道,“退堂,午時過後再審。”

“大人,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人,大人......”

在王、胡二人驚慌的哀求聲中,張鍥修領著徐錦枝便向後堂走去。

剛到後堂,張鍥修就看到陸路坐在太師椅上,正有姿有板的喝著茶呢,一時之間,張鍥修竟然有些恍惚,到底自己是縣太爺,還是陸路是縣太爺啊。

見到張鍥修,陸路連忙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人。”隨後還拍馬屁一般的給張鍥修遞上了一杯茶,“你先喝杯茶,潤潤喉嚨。”

沒有辦法,昨晚張鍥修還特意囑咐過,今天是放告日,千萬不要遲到了,但自己還是遲到了。

張鍥修接過陸路遞來的茶水,嘆了一口氣,“哎~”

但也就是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多說陸路什麼,他能說什麼,第一天當師爺時,還是他親自叫陸路起床的,他有什麼辦法呢,自己親自挑選的師爺,還能咋辦,只能寵著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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