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路那緊張的模樣,繡娘再也繃不住了,一下撲進了陸路懷裡,同時眼淚也吧嗒吧嗒直往下掉,看的陸路那個心疼啊。

“沒事了,沒事了,都是相公不好。”陸路只能用一隻手擁著懷裡的繡娘,並連聲的安慰著。

感覺繡娘那顫抖的身體,陸路心裡那個難受啊,一邊安慰著繡娘,一邊在心裡將陸明遠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媽的,陸明遠,你倒好,一死了之,扔下這麼個爛攤子給老子,要不是還有繡娘在,老子早就......

這個陸明遠果然很混蛋啊,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丟下繡娘和陸母在家受罪,這些也就算了,最最令人髮指的是,你借錢就借錢唄,竟然還是高利貸,好,高利貸也就高利貸了,可你這欠條是幾個意思啊,竟然,竟然以繡娘做的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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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別的什麼抵押,陸路早就一錘子把抽了過去,還給你錢,做夢去吧,不給你個錘子把你就燒高香吧。

之前,陸路還罵張鍥修不是人,現在想想,還得感謝人家呢,要不是張鍥修這一百兩銀子,這繡娘還真的有可能被那幾個惡霸給帶走了。

畢竟白字黑字,還畫了押,就算陸路能打爆了他們的狗頭,但這欠條放在那兒呢,遲早繡娘還是會被帶走的,現在,陸路只能希望這樣的欠條就這麼一張。

但以陸明遠那尿性來看,陸路真的很難相信啊,看來這賺錢的計劃必須要儘快提上日程了啊,明天,明天就去看看有什麼東西賺錢快的。

繡娘是真的被嚇壞了,尤其是呂老大那明晃晃的匕首,到現在,繡娘還能感覺到脖子上的陰冷呢。

繡娘就這樣緊緊的抱著陸路,不肯鬆開,陸路也任由繡娘抱著。

這溫香軟玉抱滿懷,本來應該是及其享受的,但此時的陸路卻無暇享受,還很痛苦,看樣子這肩膀應該是被打脫臼了,此時陸路額頭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兒子不關心母親,但母親還是關心自己兒子的,雖然剛剛看似陸路贏了,但劉小六那一拳,陸母還是看的清楚的,看到陸路此時的樣子,連忙關心的問道:“兒啊,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麼?”

聽到陸母的話後,繡娘也想起了那一拳,於是抬頭看向了陸路,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句,“相公......”

陸路溫柔的擦了擦繡娘臉上的淚痕,搖了搖頭,說道,“娘,我沒事,可能是肩膀脫臼了,一會兒找個郎中復一下位就好了。”

“脫臼了?”陸母一聽,頓時緊張了起來,“你這孩子,還沒事,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繡娘也是滿臉擔心的就要拉著陸路去看郎中。

不知不覺之間,已是二更天了,陸路、繡娘和陸母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飯後,便準備睡覺了。

至於陸路說的晚上吃大閘蟹,也是沒有吃成,倒不是繡娘他們不捨得吃,而是因為等陸路他們從郎中那裡回來時,這大閘蟹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袋子,陸路那個氣啊,等下次在見到吳家肉鋪,陸路非要在錘上一錘子把不可,陸路已經將這筆賬記在了吳家肉鋪的頭上了。

夜深人又靜,皎潔的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戶照在了床邊,照在了陸路的臉上,由於陸路左邊的肩膀脫臼了,所以陸路一反常態的睡在了外面。

為了不觸碰到陸路的膀臂,繡娘則是睡在床的裡面,此時繡娘捲曲著身子,面朝裡面,也不知道睡沒睡著,不過從她那不規則的呼吸聲判斷,應該和陸路一樣。

陸路轉轉反側的躺在床上,身邊睡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陸路多多少少有些煎熬,尤其像陸路這種守身如玉三十多年的雛。

本來陸路是準備今晚就將繡娘拿下的,這禮物都送了,氣氛烘托得剛剛好,可誰知,卻發生了欠條這種事情了。

陸路感覺繡娘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一時之間陸路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情,看著捲縮在床裡邊不想搭理自己的繡娘,陸路也不知道是該解釋呢,還是該安慰呢?

陸路變得患得患失了起來,這時要是有朵花,陸路必然會一邊摘著花瓣,一邊說著“是解釋呢,還是安慰呢?”

繡娘也是輾轉難眠,因為欠條的事情,繡娘再一次變得不自信了起來。

儘管繡娘不識字,但透過他們的對話,繡娘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東西,“小陸,難道小陸真的打算把我賣掉?”

戀愛中男女總是這麼多疑,這麼患得患失,一有些風吹草動,就互相猜疑了起來。

汪汪汪。

院子中的阿黃又吠叫了起來。

雖然陸路將那些人給鎮住了,但保不齊還有不服氣的,於是陸路準備起來看看,就在陸路準備起來的時候,陸路的大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繡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