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吳家肥婆也不是嚇大的,儘管這捕快厲聲說著,但這肥婆娘非但不收斂,反而跑過去抱著那捕快的胳膊,搖晃了幾下後,嬌滴滴的說道:“蔡大哥,這姦夫淫婦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想要行兇殺人?”

被這麼一坨肥肉靠著,多少讓這姓蔡的捕頭有些不舒服,姓蔡的捕頭將自己的胳膊從那吳家婆娘那肥碩的臂彎中抽出後,看向陸路,嚴厲的說道:“姦夫淫婦、行兇傷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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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姓蔡的捕頭後,周圍那些膽子比較大的吃瓜群眾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去,我說嘛,這吳家婆娘怎麼這麼囂張,原來跟蔡捕頭有一腿啊。”

“不會吧,這蔡捕頭喜歡這樣的?”

“哎呀,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拉。”

“噓,小點聲。”

“嗯嗯...”

儘管這蔡捕頭和這肥婆認識,還不是一般的那種認識,但陸路可是一點也不虛啊,現在的陸路已經今非昔比了,可不是當初的那個陸明遠了,但繡娘陸母這婆媳倆兒不知道啊,看到有捕快來了,立馬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捕,捕捕快大人,我家兒子沒有......”陸母還想解釋,但看到陸路手中的棍棒後,又有些語塞。

“捕快大哥,是我,人是我......”

這時,繡娘從陸路的懷裡鑽出來了,搶過陸路手中的棍棒就準備“自首”,但“人是我打的”還沒有說完整,就被陸路打斷了,看著來人,陸路多少有些眼熟,應該是衙門裡另一個捕頭了。

“蔡捕頭是吧,這肥婆娘詆譭我家娘子。”陸路不卑不亢的說道。

“娘子?”

這時吳家婆娘才知道這個打扮的斯斯文文,下手卻很生猛的男子就是繡孃的那個書生相公,但聽張家二狗子說,這繡孃的書生相公就是個唯唯諾諾的窩囊廢啊,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生猛了。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繡孃的那個書生相公,這都沒有關係,和自己哥哥關係很好的蔡捕頭就在這兒,量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於是有了靠山的吳家肥婆又叫囂了起來:“我怎麼詆譭了,我說的就是實話,她就是勾引我家男人了?”

陸路斜眼撇了一眼吳家婆娘口中的她男人,隨後撇了撇嘴,說道:“就你家那位長得跟只王八一樣,你看看他身上這油,都粘手,你要是實在閒著沒事幹,就用這刮豬毛的刷子幫你家男人刷刷,你在看看他腦袋,像被門夾過一樣,我家娘子她是瘋了麼,勾引你家男人。”

“怎麼沒有勾引,蔡大哥,你來評評理,沒有勾引的話,能用幾個臭雞蛋換走兩斤肉麼?”吳家肥婆理直氣壯的說道。

“怎麼,用雞蛋換肉就是勾引啊,你怎麼那麼怕你家男人出軌啊,不過也是,你看看你長得,什麼玩應兒啊,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豬成了精呢。”

“蔡大哥,你看看他。”吳家婆娘又纏上了蔡捕頭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吳家的胖婆娘是真的被陸路罵的插不上話呢,還是蔡捕頭在場,影響了她的發揮,不過看她那矯揉造作的樣子,嘔,陸路都忍不住想要吐了。

蔡捕頭再次從吳家肥婆的手中掙脫,隨後看著陸路,一改之前傲慢的態度,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您是小陸大人吧?”

雖然這蔡捕頭沒有當面見過陸路,但遠遠的還是見過的,再加上張鍥修小舅子金潘的原因,雖說陸路這刑名師爺才當了一天多一點,但他的事蹟卻被金潘傳到了衙門裡的每個人耳中了,更別說金潘的“得力助手”蔡大程了。

蔡大程,縣衙裡的另外一名捕頭,但與主管刑事的於捕頭不一樣,這蔡大程蔡捕頭主要管理縣城裡的治安。

“小陸大人啊,之前沒有認出來,失敬失敬了啊。”蔡大程恭恭敬敬的看著陸路,隨後轉身就變了臉了,對著身旁目瞪口呆的吳家肥婆厲聲說道,“你說什麼,小陸大人的娘子勾引你家男人,怎麼你家男人是香餑餑啊,比小陸大人還香?”

“蔡大哥,我......”

“我什麼我,我可警告你啊,你在敢胡說八道,誹謗小陸大人的娘子,小心抓你去侵豬籠啊。”

面對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蔡捕頭,吳家婆娘這下終於是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

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鬥,在發現陸路的官方背景後,吳家的肥婆娘也知道自己在怎麼胡攪蠻纏,也是鬥不過陸路的,於是便消停了下來。

但現在她是想消停了,陸路可不想就這麼息事寧人啊,怎麼,你是誰啊,你想鬧就鬧,你消停就消停,給你臉了是吧。

於是,陸路抬頭看了看站在那兒一聲不吭的肥婆娘,又看了看由於剛才她的撕扯,掉在地上的雞蛋籃子。

此時籃子裡已經沒有幾個完好的雞蛋了,不是被摔的稀爛,就是磕磕碰碰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