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是他?還是她?(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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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陸路便快速跑到了門口,果然在門檻的內測發現了一些面板組織。
這個時候,陸路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畫面。
喝的爛醉的陸明遠在春香的攙扶下向床上走去,但走到一半,陸明遠突然反胃了,於是吐了春香一身。
春香胡亂的安頓好陸明遠後,便跑到這湢室清洗身上的嘔吐物,可能在清洗的過程中,由於這湢室的原因,讓一些人產生了邪念。
失手後,兇手為了掩蓋自己殺人得真相,便用春香的褙子包裹住春香,可能由於是自身體型的緣故,一開始是插著春香的胳膊拖拽,託拽到門口後,又改為了揹負。
“先生,你這是?”
這時,張鍥修和馮媽媽也趕了過來,再次看到陸路趴在地上,一臉“猥瑣”的觀察著門檻。
“啊,沒什麼?”
陸路一摟裙子又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隨後在張鍥修和馮媽媽的注視下,陸路又將這湢室仔細的檢視了一圈,但除了衣服和鞋子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裡的確就是命案發生的第一現場,不過由於這裡是公共區域,人來人往的,就算有重要的線索,也被他人給破壞了。
至於兇手為什麼沒有拿走春香的衣服,陸路猜測很可能也是因為這裡是浴室,人來人往的,等他想來拿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人了,已經不方便拿了。
而關於衣服這一點,之前陸路以為是陸明遠的衣服丟了,但實際情況卻是春香的衣服丟了。
其實,在陸路蹲大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這身有些女性化的衣服也太合身了,那時,陸路就猜測到了,這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衣服了。
再加上,來這平康坊的途中,陸路見到太多太多這種穿著打扮的男子了,甚至還有的在頭上插了一朵小紅花。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明朝男子的女裝癖,其實是有記載的。
李樂在《見聞雜記》裡就有說過,“餘鄉二三百里內,若輩皆好穿絲綢、縐紗,且色染大類婦人;生員讀書人家,盡為女人紅紫之服,此亂象也;餘每見驚心駭目;近日改得古詩一首:昨日到城郭,歸來淚滿襟;遍身女衣者,盡是讀書人。”
由於張鍥修和馮媽媽的到來,這裡又開始聚集起了看熱鬧之人。
人啊,不管是古時候,還是現在,都是喜歡看熱鬧的,看到有人扎堆後,便也想前去湊湊熱鬧。
“怎麼了?怎麼了?”
這不,一個提著水壺、小二打扮的男子正伸長著脖子向裡面看去。
其實青樓裡,幹雜役的男人是有兩種的,一種就像馮媽媽身旁的那個,是青樓裡的狎司,打手一類的人,幹這活的人差不多都是老鴇一手培養起來的,心黑、手辣。
另一種便是給妓女和嫖客沏茶倒水及打雜的,準確的說,這一類才叫龜公,北方又叫“大茶壺”。
看到這人越來越多,馮媽媽扭著她那豐滿的身姿,嬌滴滴的說道:“好了好了,就是姑娘不小心摔倒了,沒事了沒事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樣子啊,我還以為又有人偷看姑娘們洗澡了呢。”
“是啊,我說馮媽媽啊,你這門怎麼還沒換啊,我家寶貝都不敢沐浴了。”
“換,換,怎麼會不換呢,這不,門還在做著呢。”馮媽媽嬌滴滴的說著。
“真的假的啊,這都多少天了啊。”
“就是啊,我上次來時,門閂都沒換,媽的,正盡興時,一個龜公闖了進來,嚇了老子一跳,還以為我家黃臉婆找來了,差點沒把老子嚇出病來。”
“呦,薛公子,你還會怕老婆啊。”
“胡說,我那是......”
“......”
經過馮媽媽這麼一插科打諢,大家都摟著自己的女伴回屋的回屋,喝酒的喝酒去了。
“等等。”這時,陸路突然喊道。
“嗯?什麼情況?”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時候,陸路跑了過來,一把奪過那看熱鬧的龜公手裡的水壺。
陸路摸著水壺的底部,這弧度正好和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吻合,這應該就是砸傷陸明遠的兇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