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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一遍。”紀深爵轉頭,讓劉哲他們動手,看能否找到可以辯斷出他去向的東西。但是他也明白,這麼謹慎的一個人,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晃了這麼多年,是絕不會在家裡留下什麼線索的。

他想把許衡他們逼出來,卻不知道丁湛年一直在一邊看著,把他的心肝寶貝給帶走了。

叮……

他的手機響了。他飛快地拿出手機,看到了上面的號碼。

很陌生的號碼,但是他知道這是誰。

“紀總,你好啊。”丁湛年一如繼往謙遜平和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在我家裡吧?”

“沒必要把老人和孩子牽扯進去。”紀深爵握緊了拳,讓聲音儘量聽上去平靜一點。

“其實我們之間是沒什麼恩怨的。我只是恨趙老爺子,壞過我的事。你看,我們不如作筆交易,你來把老太太和孩子領回去,給我們一條生路,怎麼樣?”丁湛年的聲音裡甚至透出些許笑意。

“多少錢?開價。”紀深爵咬了咬牙,沉聲問道。

“說錢就見外了,我只要一個保證。這樣吧,我晚點告訴你地方,你過來接人,我們聊一聊好了。”丁湛年笑著說完,結束了通話,壓根就不給紀深爵說話的機會。

“他想幹什麼?”劉哲緊張地問道。

“報復。”紀深爵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丁太太,冷冷地說道。

“你一個人不能去。”劉哲擔憂地看著他,“對於這些已喪失人性的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了。你去就是自投羅網。”

“沒什麼不能去的,那是我的小小淺。”紀深爵看了他一眼,坐到了沙發上。

現在,等電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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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湛年的車停到了茶廠門外。

白山這個地方,他很熟悉。當年若不是老爺子從中作梗,他已經把這整片都買下來了。做為一個北方人,他更喜歡涼爽一點的地方。黎水太熱了,冬天又溼冷得要命。白山的幾家大茶廠在小城的最角落處,很偏僻。

大門緩緩開啟,麵包車駛了進去。

“哥,你沒事吧。”許衡快步迎出來,大聲說道:“你比預計的時間晚了,我們都到了一個小時了。”

他開啟車門下來,看了許衡一眼,視線投向了房間裡。

湛老太就坐在那裡,一身青色的中式長衫,手裡抓著佛珠,眉頭輕皺,眼神直直地盯著他。

“帕花黛維。”他向湛老太點了點頭,拉開了麵包車的後門,招呼許衡把人抬下來。

“你真把她們抓來了?紀深爵會窮追不捨的。”許衡擰了擰眉,小聲說道。

“你以為不抓他們,他就會放過我們了。那是條瘋狗,盯著我們不放。”丁湛年把小小淺抱起來,往房子正中的竹躺椅上一放,低聲說:“所以我說過,不要碰陸淺淺,你們不信。若不是索道車的出事,他根本就不會對我們窮追不捨。”

“得了吧,當年為了錢,你還不是讓我們兄弟去幫紀玥殺人。你早就不喜歡紀深爵了,你不喜歡任何一個長得好,還命好的男人。”許衡撇嘴,指揮人把紀媽媽從麵包車裡拖了出來,叨叨道:“你一直就是這樣,自己躲在後面指手劃腳,我去柬埔寨捱了千刀萬剮,臉都削掉了。大姐當了這麼多年的縮頭烏龜,朱大哥在牢裡替你坐牢。你就動動嘴皮子,我們就四處奔命。”

“我說過的,絕不讓趙家人有一滴血脈存於世上。”湛老太太起身,慢步走向了小小淺,枯瘦的手指撫過了小小淺的臉,“這小東西,長得還挺漂亮。可惜了,血管裡有趙家的血。”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些。我們收了訂金,若是當期交不出貨,以後都別混了。”丁湛年大步走進了房間,低聲說道:“羅戰那裡白白丟了,真是該死。那也是個沒有用的東西。”

“你這時候動那筆錢幹什麼嘛。”許衡跟在他身後,小聲抱怨,“不然我們還有個退路,現在連你也被叮出來了。”

“把郭瑩找回來,他是我們丁家的血脈,應該回來給我們辦事。”丁湛年扭過頭,瞪著血紅的眼睛問他。

“已經叫她了,若她敢不從,我就殺了傅燁那癱子。那丫頭把傅燁當寶貝一樣,不會不聽話的。我這丫頭可比湛昱梵有本事,你們看到了沒,她輕而易舉就能進到國外的大銀行。有她在,我們誰的錢轉不過來?”許衡陰惻惻地笑道。

“嗯,讓她回來,準備好,我們大幹一場。”丁湛年拿了毛巾,走到水井邊,擦了一把臉。

“不過,還是挺可惜的。你用丁湛年的身份生活了這麼多年,已經成了精英了。如果不是紀深爵多事,你還能在幕後幫我們處理一些事務。現在我們很被動啊。”湛老太走過來,替他搖動井水,慢吞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