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店了呀,恭喜你。”陸淺淺一臉意外地看著他,還以為他只會收保護費呢。

“哦……”陸景宵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總要做點什麼。”

“祝你發大財,我會過去捧場的。”陸淺淺笑著說道。

陸景宵眼睛一亮。

“但是今天不行了,也是婆婆的生日。”陸淺淺看了看已經衝進電梯的紀媽媽,小聲說道攖。

“我知道了。”陸景宵點了點頭,大步過去替她們按開了電梯門。

“哥,加油。”陸淺淺拿出手機,飛快地從網上銀行轉了個筆禮金給他償。

“這是幹什麼……”陸景宵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一臉尷尬。

“份子錢啊,我等下安排人去給你送花籃和發財樹。”陸淺淺揮了揮手機,大步走進了電梯。

陸景宵站在門口,朝她笑了笑。

紀媽媽擰了擰眉,轉開了頭。

電梯下去了。

陸景宵慢吞吞地轉身往回走。

羅戰站在一面穿衣鏡後朝他笑,見他過來了,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低笑道:“阿宵,怎麼看到妹妹了,失魂落魄的?”

“沒事。”陸景宵撓撓脖子,把領帶索性扯開了,往身後的手下身上一丟,“這東西跟上吊一樣,難受。”

“哈哈,行,你這樣穿著也好看。”羅戰爽朗地笑了笑,慢步往前走,“來,給你嫂子和妹妹挑幾身衣服。”

“什麼樣的?這件怎麼樣……”陸景宵一手叉著腰,一手隨手拎起了一件衣服看。

“這件讓你妹妹穿挺好。”羅戰過來看了一眼,笑著點頭,“你嫂子年紀大,不合適。”

“八千?”陸景宵擰眉,把裙子放下,“這麼兩片布,也要八千。”

“這是香奈爾最新款。”售貨小姐趕緊過來做介紹。

“剛剛那位妹子穿什麼尺碼?包起來。”羅戰爽快地揮了一下大手。

他的手指指甲剪得非常乾淨整齊,手掌掌心裡有一道疤痕,是當年打架奪刀時割傷的,就像一條蜈蚣一樣趴在他的手掌,讓人聯想到會吐出毒液的蜈蚣精。

售貨員飛快地拿了一條新裙子過來,開票,打包。

“戰哥……”陸景宵連忙阻止道:“真不需要,淺淺也不會要的。”

“怎麼不會要,她剛剛不是還說要給你送花籃捧場?兄妹兩個要多走動,感情才好。她出嫁了,你就是孃家,我們都是她的孃家人。你看你,又是開酒樓,又是辦健身房,不都是為了她當年一句話,想讓你做正行?阿宵,你爭氣,我也高興。把衣服拿著,派個人給她送過去。兄妹之間扭扭捏捏的幹什麼?”羅戰拿起精緻的紙袋,往陸景宵懷裡一塞。

陸景宵猶豫了幾秒,緊捏在了手裡。

“嗯,對,現在不要去送。她婆婆在,免得再起衝突。安排人,光明正大地送她家裡去。對比,給你的外甥外甥女買點玩具,一起送過去。兄妹之間,有今生沒來世。”

羅戰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往前走,不時停下腳步,拿起身邊的衣服看看。

陸景宵拿出一根菸,抬頭看了看禁菸標誌,又塞回口袋。

“阿宵,前天和你說的事,你確定沒有?”羅戰扭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

“嗯?”陸景宵抬眸,眉頭皺了起來,“賭行的事嗎?我不想做,我不想再沾非法的事。”

“足彩是什麼?體彩是什麼?那也是賭\博。”羅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身邊的試衣鏡,低聲說道:“再說了,你不要想多了,我們建的是六星級的渡假勝地。那些達官貴人總愛說大隱隱於青龍山,是因為那裡山清水秀。我們把那裡寺廟買下來,把酒店建在那裡,讓這些達官貴人前去休閒小住,打打牌,放鬆放鬆,和你想的不一樣。我現在是帶著大家往正行轉,你看看他們,穿上西裝,和坐寫字樓的那些有什麼區別?”

陸景宵唇角緊抿,不出聲。

羅戰看了看他,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沒有興趣,那就算了。不過,我的一切將來都是要交給你去打理的。我沒有兒子,女兒還小,你就是我的兒子。”

陸景宵笑了笑,“知道了,戰哥。”

“我打拼了一輩子,反正手上已經沾上了那些髒東西,你不沾也好。這些事都我去做,你要做的就是給我守好我打的家業,直到我的女兒長大。”羅戰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若不是女兒太小,我就招你為婿了。你好好做。”

“哦。”陸景宵又拿出了煙,放在鼻下輕嗅。

“你呀,就是不愛說話。”羅戰搖了搖頭,雙手一揮,指著面前的衣架說道:“這一排,全拿中碼的,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