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這事,今晚就必須做決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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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乾淨。”紀深爵抬手給她解衣釦。
“我自己來。”陸淺淺推開他的手,慢步往浴室邊走。
這不應該是她受到的待遇,從她進門開始,沒有關心半句的問候,只有責備。這不是她想要的家,她像個外人,闖進了沉默莊園。
她不是神運算元,可以算出在路上被人堵上。人心若是這樣險惡叵測,那也是她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和這些人糾纏在一起。她寧可去街邊支個小攤賣紅薯,也不想看到這些成天算計的、令她反胃的面孔。
衣冠鮮麗又有什麼用?每天擔心這些東西被搶走,還有生活的樂趣嗎?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啊攙?
並且,她只是想去解決問題,不是製造麻煩。製造麻煩的另有其人,為什麼不去指責、逮出製造麻煩的人,而要把矛頭對準她?人的三觀去哪裡了?還是,只是見她孤立無援,所以可以盡情傷害?
嫁入豪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嗎?自尊,自由,還有享受家人朋友關愛的權利?她真想問問紀深爵,問問紀媽媽,她們兩個也是紀深爵親近的人,還不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明明這一切是針對她來的,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和善一點悅?
紀深爵站在門口,看她站到花灑下,用力抓洗頭髮。他擰擰眉,想說什麼,又緊緊地抿上了雙唇。
他們的性格很不一樣,陸淺淺是有話必說的人。紀深爵是把一切都埋在心裡的人,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疼她,但好像適得其反了。
水聲很大,嘩啦啦地衝刷著陸淺淺雪色的身子。她還是這樣玲瓏,這樣瘦,纖纖的腰,彷彿一掐就能斷掉。他很難想像,這麼小小的她,未來大著肚子的樣子……
他是很愛她的,很想好好愛著她的。但是,他有點不知所措了。
僵了好一會兒,陸淺淺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也就一秒鐘,然後轉過了頭,繼續往頭上揉洗髮水。
現在知道他看得到,她洗
澡也不躲他,更懶得害羞。她的手指揉過頭皮,指甲在打結的頭髮裡卡住了,用力一扯,勒得指甲縫裡生痛。
她突然哭了,眼淚和水一起瘋淌。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直活得這麼艱難,為什麼老天爺不肯多疼愛她一點。為什麼當年要抱錯?為什麼她沒有疼愛自己的家人?為什麼她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讓她傷心為難的事?為什麼她想有個依靠,這個依靠卻和她想像的不一樣?為什麼要有趙婧妃的存在呢?
為什麼,她不能像別的女孩子一樣,活得一帆風順?她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惡,才換來這輩子波折不斷?
她有這麼多個為什麼,簡直有十萬個!她沒地方問,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她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別的人和她一樣悲劇,想要的東西總是離她很遠,想愛的人卻總是和她想像的不一樣,想要的溫暖地還總和她隔著一片薄薄的冰,親近不了!
“以後不要亂跑,我會處理好。”紀深爵終於開口了,“今天只是記者和家屬,如果……”
陸淺淺不想聽到這些,把水一關,瞪著他說道:“我只是想見見我的哥哥……如果你在家,你就能陪我去。我想去見誰,你從來沒問過,我想去哪裡,你也從來沒有陪我去過。我想做什麼,你更沒有問過我。”
“你一直在為我作主,你有沒有問過我,我要不要你替我作主?你憑什麼為我作主?你要為我作主,有沒有主動地告訴過我哪怕一個字的真相?紀深爵,我活這麼大,從十一歲到現在,我受到的欺負和辱罵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承受一個字。哪怕是你媽媽,也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沒有資格這樣指責我。讓那個該死的趙婧妃離我遠一點,若她再靠近我的視線半步,我就會給兩個耳光。我說到做到!”
陸淺淺越說越灰心,轉過頭,看著另一面牆,語氣生硬地說道:“還有,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連去見誰的自由都沒有了。如果不是你紀深爵,我也不會陷進這些事裡來。什麼叫做我佔去了趙婧妃的爸爸媽媽?我若能佔,也不佔她的,我寧可做一顆野草,日曬雨淋。趙家和我沒關係,從我出生到我長大,趙家沒有負過責任。反而是我一直痛恨的陸家,撫養了我這個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還有你,當年做了那樣的事,你一走了之,你也是罪犯,你也對我犯了罪!你們都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紀深爵抱著雙臂,眉頭微微擰起,“脾氣怎麼會這麼大呢?”
“怎麼,比不上趙婧妃溫柔,後悔嗎?去吧,門開著,你有月退,你看得到,你大可以衝出去找她,我相信她會很高興。”陸淺淺冷笑,
紀深爵眸子一垂,轉身走開了。
陸淺淺肩膀緊緊縮起,把眼淚吞回去。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哭給疼愛她的人看,疼她的人會心痛——她不想讓那人心疼。哭給無關緊要的人看,毫無用處,她不想當怯懦的人。
“陸淺淺,怎麼這麼沒出息了?不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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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抹臉,關了水,拽下大浴巾往身上亂抹幾下,穿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