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記得紀深爵說過,他一定會毀了羅素的!

那麼,昨晚的事也是紀深爵安排的嗎?故意引傅燁去拍賣會,把他關進去,然後趁機攪亂羅素?

陸淺淺沒問紀深爵,她知道問也白問,紀深爵不會把他的那些事告訴她。她也不想關心羅素怎麼樣,她關心的是林惠,她得去攔住林惠,她和傅晉寶在鬧離婚,現在去了會不會又捱揍?

她撫了撫額,轉身往臥室走。

大妞在她身邊晃了幾下,竄進了臥室,沒幾秒,引著紀深爵出來了。

這人……他一件衣服也沒穿啊茶!

陸淺淺趕緊閉眼睛,等著他從眼前過去。

“給我拿衣服。”他進了浴室,丟給她一句話。

陸淺淺面紅耳赤地瞪了一眼浴室,他瞎了,還覺得大家都瞎了?大白天的光

光地就四處晃。

她匆匆拿了一套衣服進去,順手扯了條浴巾,閉著眼睛往他腰上包。

紀深爵眸子一低,揚了滿唇的笑意,“害羞了?”

“我是怕長針眼。”陸淺淺擰擰眉,轉身就走,“我回去了,你忙你的吧。”

“回哪?”紀深爵開啟電動剃鬚刀,揚著唇角說道:“我已經給你辦好護照了,今天去威尼斯見我媽,你們應該見見了。”

陸淺淺楞住,去見他母親?辦護照的事,他說也沒和她說過,就這麼悄悄做好了。

“我是認真的,”紀深爵盯著鏡子,剃鬚刀緩緩推過下巴。白色的泡沫堆在他的下巴上,讓他平常凌厲的樣子變得可愛了幾分。

陸淺淺的心跳慢了幾拍。

“去準備準備,下午兩點的飛機,不必帶什麼衣服。”紀深爵收回視線,抓過毛巾擦下巴。

陸淺淺猶豫了,他媽媽好不好相處?她要不要真的結這個婚?

前兩天還向往到心裡直冒泡泡的婚禮,此時變得模糊不清,讓她心生懼意——婚姻呀,若是過不好,那不就和林惠的這十年一樣了?

在門口站了會兒,她小聲說:“我不想去。”

“什麼?”紀深爵楞住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冷靜點,再想想我們的事吧……我先走了,還有事。”陸淺淺退了兩步,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快步離開。

紀深爵僵在鏡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陸淺淺,這是拒絕他了?他把剃鬚刀往池子裡一丟,沉著臉色出來。

人去樓空,只有大妞在門邊用爪子撓門,抓得嘩嘩地響。

“陸淺淺,回來。”他抓起手機給她打過去,那邊接聽了,卻一言不發,淺淺的呼吸聲一聲聲地打進他的耳朵裡,讓他心煩意亂。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一個總把我當傻瓜的人在一起,你自己去威尼斯吧。”沉默了好一會兒,陸淺淺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

話。

紀深爵完全僵住了。

他以為過了一晚上,陸淺淺就緩過來了,哪知道她早上的態度比昨晚更加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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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淺淺拒絕了他,其實並不好過。攔了計程車趕到羅素外面一看,只見圍了一圈的記者,正等著拍傅燁。

林惠並沒有進去,遠遠地看著羅素。

“媽。”陸淺淺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

林惠轉過頭,抿了抿唇,苦笑道:“你看,馬上ot就會宣佈收購羅素了。”

“收就收吧,也和你沒關係。”陸淺淺小聲說道。

“但是,這樣傅晉寶就會拖著不和我離婚了。”林惠愁容滿面地說道:“這樣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更糟糕的是,只要夫妻關係不解除,一旦羅素傾塌,清算債務,這可是我們夫妻兩個人的債。”

陸淺淺楞了一下,小聲說:“可是,不是股份有限責任制的嗎?清不到私人身上來吧?”

“你不懂……不然怎麼會有那些破了產跳樓的?追債的人可不管這麼多,把你家裡的東西全搬空,天天受威脅恐嚇的日子可不好受呢。”她撫額,搖了搖頭。

這時一輛車緩緩進了母女二人的視野,是傅晉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