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鴿企業?”傅燁利落地挽袖子,端起了功夫茶壺,給她倒了一杯,爽朗地笑道:“來,這是我自己的茶林種出來的,正宗水仙。”

“你們不是剛收購了一家藥廠嗎?那家藥廠的前身是白鴿藥廠。”陸淺淺坐下,焦急地問道:“我想知道,現在的白鴿叫什麼?蠹”

“沒有啊,我們羅素是剛收購了一家工廠,但是主要是看中了那塊地,那地方是做汽車零件的。之前是幹什麼的,我還真不知道……”傅燁把茶遞到她的唇邊,滿眼的笑意,“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一天之內就給你找到答案。先喝了這杯茶,給我來點意見。”

陸淺淺聽說一天之內有答案,高興極了,接過紫砂小杯,往旁邊一擱,嚴肅地說道:“那就拜託你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怎麼謝?當我的小女朋友?”傅燁抿了口茶,笑吟吟地問。

“怎麼著,你還有大女朋友啊?”陸淺淺看在他肯幫忙的份上,沒翻他白眼。

“哈哈……陸淺淺,你怎麼跟個刺蝟一樣。”傅燁挑了挑眉,眸子一抬,凝視著她,“一隻漂亮的小刺蝟。”

陸淺淺誇張地咧咧嘴,往後門看。幾個男人把陸景宵拖過來了,他捱了些拳腳,鼻青臉腫的,嘴角還在淌血。

“傅燁,你怎麼隨便打人!”陸淺淺跳起來,飛快地過去扶住了陸景宵。

“這是你哥,若是別人,現在兩條月退都被我卸下來了。”傅燁還是一副笑臉,似乎他打斷的是雞腿鴨腿,不是人的腿髹。

“這是你……不然我就報警抓你了。”陸淺淺抵了回去。

傅燁嘻嘻地笑,轉頭看陸景宵,“陸先生,得罪了,過來喝杯茶吧。”

陸景宵抹了把嘴上的血沫,訝然的看了看陸淺淺。

“我認識他,我們走吧。”陸淺淺扶起陸景宵,輕聲說道。

“回去別跟你的老闆了,來跟我做事吧。你骨頭還挺硬的,我想要個保鏢。工資,你開個價。”傅燁往後一靠,氣定神閒地盯著陸景宵說道:“你知道,你現在也回不去了。”

陸景宵又抹了把臉,瞪了他一眼,拉住了陸淺淺,“我們走吧。”

“給他名片,想通了就過來找我。”傅燁朝助手遞了一記眼色。

助手還沒走到陸景宵身邊,他一個踉蹌,栽了下去。這一頓揍捱得夠嗆,能勉強走這麼幾步已經是極限了。

“哥……”陸淺淺趕緊扶他,但她哪有力氣把人高馬大的陸景宵扶起來呢,也跟著一頭栽了下去。

“淺淺……”傅燁跳起來,大長月腿幾大步就邁到了陸淺淺身邊,一腳挑開了陸景宵,把她給抱了起來。

看著陸景宵像根木頭一樣被他掀開,陸淺淺火了,“那是我哥,你怎麼用腳掀他啊?”

“對不起。”傅燁扶她站穩,彎下腰,一臉恭敬認真地把陸景宵搬回原地,再拿出手帕,給他拍身上的灰塵,嚴肅地說:“大舅子,對不住了。”

“滾開!誰是你大舅子。”陸淺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把推開他。

“彆氣、彆氣……”傅燁扶住她,大聲說:“快把陸先生抬到房間去,讓人給他看看傷,把身上洗乾淨。”

“我帶他回去,抬上車就好了。”陸淺淺沒好氣地說道。

“真生氣啦?”傅燁揹著雙手,俯下腦袋盯她的眼睛,笑著說:“真彆氣,我跟你道歉。我保證,明天給你問到白鴿的事。聽我的,就等他醒了你們再走。”

陸淺淺轉頭看陸景宵,有幾個大漢過來,抬著他就往樓梯邊的房間走,還有人去拿冰塊和藥酒,過去給他處理傷口。她不放心,跟進去看著這些人給陸景宵換藥。折騰了十多分鐘,他也沒醒,雙目緊閉,嘴角還在流血,也不知道傷到內臟沒有。

“傅燁,你是黑社會嗎,怎麼能隨便打人,你這樣是犯法的!”陸淺淺退出房間,更生氣了,瞪著傅燁大聲斥責。

傅燁看了看她,忍笑道:“好,接受批評……淺淺,這真是你,若換成別的女人,哪有敢在我面前這樣大聲叫嚷的,我會拔掉她的牙。”

“那你拔!”陸淺淺咧嘴,沒好氣地兇道。

“去去,拿鉗子來,拔牙。”傅燁拍拍手,笑得前俯後仰。

“有什麼好笑的!你再笑,我真報警了。”陸淺淺火冒三丈地說道。

“淺淺,別這麼單純好嗎?我敢打,還怕你報警啊?你看你哥背後紋的鷹,我說他翻進來偷東西,也有人信啊。”傅燁忍住笑,搖了搖頭,低聲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他跟的人是白山最大的混混頭子,那人根深,幾次針對他的打擊,都沒能把他打下來。你哥跟著這樣的人,早晚是死路一條。警方巴不得我找個藉口,把你哥交給他們,他們能當成線索挖下去。當然了,你哥活不活得成,就看他自己的運氣了。之前幾次的證人,都沒能活著看到第二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