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聽著這話,蠻不是滋味,她臉上哪個地方寫了“我是壞女孩我有好多男人”的字了?聽聽他這是什麼話!

“下去,你下去!紀深爵你有什麼了不起,我非得哄著你呢?你管我和誰去吃飯了!我和全世界的男人去吃飯,也跟你沒關係。”陸淺淺的犟脾氣上來了,又開始用力地往前拱。

紀深爵從白天一直繃到現在,從湛昱梵忍到了傅燁,已經是忍無可忍了,被她這麼一頂撞,脾氣也跟著上來了,只見兩簇烈焰在眼睛裡燒,俊朗的臉上也蒙了一層陰狠的神情。

陸淺淺越拱,他就越不肯善罷甘休。拱了好一會兒,陸淺淺拱得一身大汗,但不僅沒把他給掀開,反而把他給拱成功了。

什麼鬼的快樂,全是假的,痛得要死,痛得想哭,痛得想把他給踹到樓下去蠹。

紀深爵倒是挺愜意的,像精明的貓捉到了小白鼠,但還欺負不吃,兩隻利爪翻來覆去地逗著小白鼠玩。

“紀深爵……”陸淺淺渾身繃得緊緊的,恨得直咬牙髹。

“不是挺橫嗎?繼續橫。”紀深爵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臉轉過來,唇角抿得緊緊的,神情而顯得有點陰狠。

陸淺淺趴著,小臉卻被他給轉過去,這讓她突然想到了烏龜夫婦那晚趴在一起的樣子,和他們兩個現在一樣!

她紅著臉,腳尖繃了繃,委屈地說道:“橫個錘子……怎麼全欺負我,我屬棉花還是屬豆腐的?活該讓你們欺負?”

“傅燁欺負你?”他的手指用了點力,嘴唇貼近她的耳朵,語氣有些兇狠。

“不是他……”陸淺淺趕緊否認。

“那是誰?怎麼會哭的?”紀深爵眉頭緊鎖,把她翻了過來。

陽臺的門敞著,風從玻璃門裡吹進來,帶著淡藍色的窗紗一起飛得老高。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在交織,呼吸聲,低語聲,還有讓她聽了就臉紅的糾纏聲。

陸淺淺抿了抿唇,突然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小聲說:“就是你欺負我!”

“好。”紀深爵雙臂撐了幾秒,覆了下去……

“好什麼……”陸淺淺痛得想死,但又被他勾出了一絲絲的渴望。

在這種複雜的感受裡,她只能一雙小手亂抓,抓完他,抓枕頭,再抓毯子,突然她從沙發墊子上拿到一隻零度,趕緊往他手心裡塞,匆匆說:“快停下,戴上……”

他的手指在掌心捻了兩下,一揮,把那小塊丟出了老遠。

“咦……有了怎麼辦?你就光自己享受呢!”陸淺淺惱火地問。

“生!”他一個字,把陸淺淺的火氣給擊碎了。

她呆呆地看著這個正在她的身上忙碌的男人,有這麼會兒,真想抱住他,告訴他,“那我們就認認真真的吧,把那契約撕了,告訴別人,其實就是我們兩個結婚了。”

“紀深爵……”她忍了會兒,實在忍不住疼痛,開口求饒了。

“嗯。”紀深爵撫住她汗乎乎的小臉,喉結沉了沉。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長時間……”陸淺淺硬著頭皮說道。

紀深爵的動作停住了。

“我不想了,疼。”陸淺淺嘴唇顫顫地擠出一句話。

紀深爵徹底停戰了!

他一身大汗地擁著她,好半天才小聲說:“是不是太久沒有作過了?真這麼疼?怎麼這樣矯情了。”

陸淺淺腦子裡嗡地一炸,頓時懵了……難道他以為她和別人有過?是以為她和韓凌嗎?還是他知道了她前晚沒有落

紅的事?難怪那晚上他硬是一鼓作氣地進行到底,中間途都沒有停一下。原來他認定她就不是頭一回!

她的心跳突然很急。

也對,她和韓凌談了兩年,韓凌又是那樣的人……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啊!對了,是不是正因為這樣,他才會覺得和她有了這種事也沒有關係?

“我沒有過……我沒和韓……”她的臉慢慢變得有些白,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

“好了,去洗洗吧。”紀深爵坐了起來,臉上分明帶著不滿足不爽快的表情。

陸淺淺真是有苦說不出。

但是,你紀深爵難道就是第一次,看他那一臉驕傲樣子!得意什麼啊!

她抓起睡衣匆匆一套,快步往浴室走去。

這一刻的陸淺淺,真的感覺到被羞辱了。但又覺得羞辱到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這個人、這條路,恰恰是她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