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陸淺淺哪有心情和他調侃,三個字一擠出來,眼淚又開始往下落。

她天生招渣男嗎?怎麼一個個的對她就這麼不正經?

“遵命!”傅燁這回徹底老實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紅眼睛,小聲說:“到底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收拾他。我跟你說,就在我們黎水,就沒有我收拾不了的人。”

“呵……”陸淺淺冷笑,轉頭看向車窗外,嘲諷道:“你的肩膀呢?打紀深爵都打不過。”

“我是讓著他。”傅燁有些尷尬,隨即笑道:“陸淺淺,我聽說……蠹”

“聽說什麼?”陸淺淺立刻對他怒目以視。一個大男人,如果也和別人一樣八卦她和紀深爵的事,說些難聽的話,她保證馬上就朝他扔鞋子。

“這麼兇!我聽說你們大學要辦百年慶,我也是你校友……”傅燁眉梢一挑,笑出了聲,“你說你,跟個刺蝟一樣,我怎麼著你了?我是親你了抱你了還是非

禮你了?我現在可是給你當車伕,帶你去找我大嫂。髹”

陸淺淺抿抿唇,把車窗放下來透氣。校慶的事,她昨晚接到了系主任發來的郵件,但她沒準備去。人多的地方,嘴雜,流言多,若來幾個愛生事的,她又得受閒氣。

“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你別把我想得有多壞,我這人不佔女人便宜。我對你熱情一點,那全是因為我大嫂。”傅燁小聲說道。

“為她?在她眼裡,我就是隻毒蛤蟆,只怕她在這世上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陸淺淺吸了吸鼻子,又憤怒又心酸地說道。

傅燁沉默了會兒,低聲說:“不過,她確實和大哥說沒有孩子。”

陸淺淺咬緊牙,手在裙子上用力抓緊。

車停在一家咖啡廳前面,傅燁往外面看了一眼,小聲說:“她每週三下午三點半,準時會在這裡喝一杯咖啡。除非她是去了外地,或者病到爬不起來,不然絕對會在這裡出現。”

陸淺淺下了車,抬頭看咖啡廳上面蔥翠的植物招牌,“童年”兩個字,讓她的心又被紮了一下。

“來,”傅燁拋了拋車鑰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朗聲說道:“跟我進去。”

陸淺淺掩了掩砰砰亂跳的心,努力讓自己鎮定,不要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開始哭。她是來問真相的,不是來哭訴,祈求林惠的可憐的!她覺得她和林惠的母女緣已經盡了,沒必要再以過去的事來怨恨已走開的林惠。

咖啡廳裡的人不多,林惠和另兩名年輕女人坐在視窗的位置,正在細聲細語的交談。

她和以前變得太多了,年輕的時候雖然漂亮,但畢竟只是小家碧玉、家庭主婦。現在的她舉手投足都透著優雅和貴氣,拿咖啡勺的動作也極為標準。陸淺淺去年也去學過這些禮儀,想必林惠也曾經認真學過。

“大嫂,淺淺找你有事。”傅燁直接走去,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

正投入聊天的林惠怔了一下,飛快地轉頭看向陸淺淺,神情微變,柔和的笑容完全都消失了。

“傅太太,我有點事想了解一下。”陸淺淺走過去,語氣生硬地說道。

林惠猶豫了一下,合上了手邊的資料夾,朝坐在對面的兩個女人笑了笑,“就這麼辦吧,我會為商會成員做到這些的,你們告訴她們,我答應的事一定辦到,她們儘管放心,把票投給我。”

“好的。”兩名女子起身,向傅燁問了好,匆匆離開。

傅燁剛想坐下,陸淺淺立刻指著另一邊的椅子說:“傅總麻煩去那邊坐一會兒。”

傅燁只好抬起屁

股,往一邊走。

“傅燁是好脾氣。”林惠端起咖啡杯,柔柔地說了句,“但我不希望你們交往。”

陸淺淺死死握了一下拳,重重地坐下來,紅通通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我給你準備好了,這裡面有五十萬。離開黎水吧。不管是傅燁,還是紀深爵,與你都不合適。”林惠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往她面前推,輕聲說:“密碼是你的生日,若你想要出國,我也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