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好心機的男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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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這偌大的國公府別院,一出由薛如忱鄭清主僕傾情出演,杜暖被迫友情客串的好戲《嫁禍》就此展開。
當然,這戲是演給完顏晟看的。
“主子啊,您可給小的嚇壞了嗚嗚嗚”鄭清倒頭便哭,如果不是杜暖親自給薛如忱診過脈,她幾乎以為薛如忱已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本王原本也以為,這一次是要撐不過去了”薛如忱虛弱地嘆了口氣,臉色蒼白又難看。
裝,給爺接著裝。
杜暖在完顏晟的視覺死角里對著薛如忱翻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白眼,做了一個嘔吐的口型。
薛如忱並沒對這種極其冒犯的行為發表任何看法,更沒有立刻向完顏晟告發這種大不敬的舉動,反而努力地扯開一個柔弱而感激的笑臉。
“臣能撿回一條命,可是多虧了杜觀主妙手仁心。”他感激道,杜暖卻清清楚楚地從他俊美而無害的臉上讀到了戲謔,那戲謔就藏在了他眼底的淺紅,微微泛著病態的顏色中交纏著更深的、無法確認的不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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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謝杜觀主救回主子”鄭清不愧是薛如忱的一條好狗,緊接著就向她跪下叩謝著。
這溫馨動人的一幕幾乎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安公公甚至有些老淚縱橫的意思,忍不住拿著袖口擦了擦眼角。
救命,杜暖的白眼再一次翻到了九霄雲外。
“咳、咳咳咳”薛如忱還待說些什麼,卻忽然皺緊了眉捂住胸口,一陣無法控制的咳嗽後,他面上青筋暴突,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緊攥著衣襟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扭曲。
和著血的淚從他右眼的眼尾落下,滑過臉頰,洇溼在暗色的被面上,像鳳凰的尾巴在青白天際留下的餘光一般,只有淺淺的紅色印記。薛如忱張著嘴,卻彷彿被什麼捏住了喉嚨一般,呼吸聲很是粗重。
“主子?主子???”鄭清的聲音跟著就慌張了起來,就像是早已編排好了的一樣。
“杜暖!”完顏晟只知道薛如忱是中毒了的,卻並沒想到自己會撞見毒發的樣子,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忍不住慌了神,下意識地去拉杜暖的手臂。
杜暖是不在意的,她並不認為薛如忱是真的中毒。
裝得可真像,說吐血就吐血這本事一般人怕是也學不來,她心裡咒罵著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上前在他的腕脈上一搭,心中卻忽然慌亂大作。
不是裝的,這一次不是。
杜暖沉著臉反覆確認,卻被迫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薛如忱確實中毒了。
不僅如此,這毒性很烈,比梁念安的情況還要嚴重許多,而且,這毒在他的身上存留時間並不短,不知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壓制了許久,此時聚於一刻而,愈猛愈烈,一時難以做出診斷。
看來這一切都是早已算計好的。
原來他又是吐藥,又是假裝昏迷,又是假意道謝,全是在捏著時辰,算準了要趕在這一刻當著完顏晟的面毒發。
好計謀,算得這樣準,難不成他身上的毒是他自己下的?杜暖忍不住開始懷疑了。
緊接著,更加令人驚恐的可能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了。
如果說之前在宴會上中毒是完顏朔青的過錯,那麼如今在國公府別院,聖上的面前再次毒發,就是她杜暖醫術不正的失誤了。
好一個一箭雙鵰。
杜暖恨得牙根癢癢,薛如忱這一招棋行險路安排得是極妙,一個苦肉計便將她和完顏朔青穿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還是兩隻彼此不對付的螞蚱。
今日一見面時,完顏晟就對她面色不善,自己雖然不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尊大佛,可是卻不得不因此而小心翼翼,完顏朔青向來對她嚴厲,責罰永遠多過於賞賜,而且杜暖剛剛注意到,自從薛如忱中毒的訊息傳出後,完顏朔青離開了熙園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且不提這些,更糟糕的是,如果完顏晟真的與攝政王私有不和,自己又被誤認為是攝政王的黨羽,而完顏朔青卻懷疑是自己故意在他的宴會上投du嫁禍。
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