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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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晟親自來看。薛如忱裝可憐裝虛弱,但是絕對不至於變成。
“完顏朔青要是想做點兒什麼,可不會傻到在他自己的府裡動手。”杜暖面無表情道。
“難道本王還會對自己下毒不成?”薛如忱虛弱地望著她,一雙眼睛美得像月下的虞美人。
“這一招棋行險路,也不像是殿下做不來的事情。”杜暖隨口說道,其實心裡也覺著蹊蹺得很,那日她雖撞見梁念安和薛如忱私下爭執,但是既然她可以懷疑薛如忱棋走險招,在對梁念安動手的同時,把自己的性命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太醫都說了,本王的傷比東酈國主的更重。”中毒虛弱的人嘆氣道:“怎到了杜觀主這裡,本王不僅要做這受苦之人,還要背上投毒者的罪名?”
“哦,是受害者啊。”杜暖假笑:“怎麼沒毒死你,我還挺失望的。”
“觀主如此無情,真叫本王心痛不已。”薛如忱望著杜暖撇撇嘴角,眼波一轉,彷彿秋夜裡寧靜無波的湖面被人丟了石子,敲碎了月影,帶起層層粼粼的波光盪漾到了池畔。
……我不看我不看美男計沒有用。杜暖想要捂住眼睛,但是淚水會從嘴角留下來。
“觀主”薛如忱得寸進尺,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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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眼,撇嘴,連鼻翼輕微的翕動都帶著委屈,這表情實在是恰到好處,看來是深得小妖精秋明夜的真傳。
“閉嘴。”下定決心要做冷麵道長的杜暖毫不留情地丟出一枚麻針戳在他的腮幫子上,薛如忱立刻半張著嘴,歪了一張臉說不出話來,原本滿含委屈的一雙眼在杜暖回過神的那一刻,驀地籠上一層陰翳。
算是矇混過去了,雖說撒嬌賣萌這種事情最令他不齒,但是秋明夜教他的這一招對付杜暖倒也管用。
只是他先前沒想到,杜暖的直覺居然敏感到了這種地步。
真是有趣,看來今後過招的時候要更小心一些了。
接上完顏晟的對話
給薛如忱用了猛藥還是有些擔心,夏荷晚奉命前去送飯比杜暖先到,與秋明夜冤家對頭。
經歷那中毒一事之後,杜暖和梁念安的關係倒是近了許多。
“你幾歲了?”梁念安漫不經心一般問著。
“回、回國主,小、小道剛、剛九歲…”阿理正戰戰兢兢地擺著碟子,一緊張說起話來又開始磕巴。
“快別和他廢話了”杜暖道:“你可不知道我這徒弟,八竿子打不出來一句囫圇話。”
“無妨,或許是不多見人的緣故。”梁念安笑了笑,又有些失神:“我本來有個弟弟,如今也該是八九歲的年紀了。”
“本來?”杜暖有些疑惑。
“嗯。”梁念安輕輕地點頭:“我那弟弟命苦,還沒滿月就被抱走了,至今音信全無,不知生死。”
“是你?”秋明夜有幾分驚訝,前日接了薛如忱的信,裡邊說那杜觀主與自己曾有一面之緣,他還絞盡腦汁地想著是哪一位,原來是那日在湖邊偷窺還謊稱自己是望山道觀小道士的傢伙
“是你?”同樣的一句話,杜暖的語氣卻多了幾分敵意,她早知道薛如忱與秋明夜交好,常在一起廝混,更知道秋明夜仗著自己家大業大,水性楊花四處留情,不僅絲毫沒有將與夏家的婚事放在心上,更是出言不遜,惹得夏荷晚擠在家族和婚事之間,夜夜垂淚。
秋明夜與夏荷晚見面,秋明夜出言不遜夏荷晚難過離去。
“於情於理,你都不該這樣對她說話”杜暖一把將啜泣不止的夏荷晚護在身後,彷彿這樣就能擋住秋明夜口不擇言吐出的惡言惡語。
“杜觀主管得寬了,”
“看來秋家的生意做得大了,連皇室也不放在眼裡。”杜暖忽然將聲調放得極輕,只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間,寒意驟生。
“你要怎樣?”秋明夜被這無端而起的寒意逼得有些緊張。
薛如忱旁觀一切,看著忽然狠厲起來的杜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