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宮的路要比回鄭府的路近得多,馬蹄聲嘚嘚響過,在明暉軒外停下。

“等著。”陳七丟下一句話,便風一般走了進去。

陳七前腳一走,初易安後腳就活泛了起來,一會兒要下車瞧瞧,一會兒又問這問那的。鄭清鄭澈是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放下車子是絕對不敢的,先不考慮初易安是不是要跑路溜走,現在這可是皇宮大院裡頭,聖上議事休息的機密地方,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怕是連自家七爺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我們的白姐姐鄭澈就要接受初易安小朋友的十萬個為什麼的洗禮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呀?”第一個問題開始了,就很棘手。

“很嚴肅的地方哦,小孩子不可以出去亂跑的。”鄭澈思索了一下,回答說。

“要是出去亂跑的話會不會被抓走哇!”初易安皺了一下眉頭,眼睛突然間就亮了起來。

“咳咳咳”鄭清顯然在外頭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很是擔心他這個笨蛋弟弟被初易安這個小鬼頭鑽了空子。

“七爺帶來的人,抓走也是七爺把你抓走關起來。”鄭澈猛地反應過來,初易安一聽他這麼說,臉上剛剛泛起來的生氣又蔫蔫地萎靡了下去。

果然,這個小鬼頭就是打得這個主意,轉彎抹角地想要溜出去。

明暉軒內,陳七,哦不,現在該是皇帝的好弟弟陳永寧了,正鐵青著一張臉和麵前身著黃袍的皇帝對質。

“臣弟剛剛在回府的路上,看見凌海灣楚家的車子了。”陳永寧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充滿攻擊性:“陸大人什麼時候來的,臣弟竟然不知道,也沒能替皇兄操辦這迎客的事宜。”

“來的人不是陸子明大人,女眷進京,一應事宜該由皇后操辦。”皇帝陳永瑞從滿案的奏摺、書卷中抬起頭,那張與陳永寧極其相似的臉上寫滿了疲倦:“坐吧。”

“女眷?”陳永寧也不客氣,大跨步走上前去坐在了皇帝旁邊的雕花木椅上頭:“皇兄難不成真的有意要臣弟與那陸家的女兒聯姻?”

“要不你去替朕勸一勸你的皇嫂,讓她給朕多納一房進宮?”陳永瑞“啪”地一下合上面前攤開的奏摺,沒好氣地說。

“……”陳永寧一口大氣憋了回去,勸皇嫂給皇兄納妃子?嚯,多借他兩個膽子他都不敢。

凌海灣河東楚家,河西朱家。這皇后朱明惠便是河西朱家的嫡女。

河東獅擅吼,河西女,善妒。

陳永寧實在不願意回憶自己這位皇嫂醋意大發的場景了,明惠明惠,明理賢惠也是真的明理賢惠,偌大一個後宮管得是井井有條,秩序分明,侍候夫君也是絲毫不馬虎,可就是這心眼極小。

小心眼主要表現在:外頭那些妖豔賤貨都離老孃的心肝寶貝小夫君遠遠的哈,不然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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