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對嘛。”杜暖步伐輕快地邁進門去,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冷不丁湊到鄭清耳邊低聲道:“所以呀,就算是來看熱鬧,也是奉旨行事~~”

雙胞胎:…?

無恥!

薛如忱昏昏沉沉間聽見屋外似乎有人在爭執什麼,勉勉強強坐起身來要進堂中去迎,這會兒遠遠分辨出了杜暖的聲音後,他反倒不急了。

既是奉旨來給人看病的,態度必定要恭謹順從些,他薛如忱被杜暖設計折騰了半夜,也該叫她看一看自己生病的樣子,好叫她有些悔恨愧疚之意。

這樣想著,薛如忱索性翻了個身,躺回床上裝作昏睡的樣子。

“啊呀,親王殿下怎麼這一夜就熬成這個樣子了”人未到,大驚小怪的聲音先傳了進來,杜暖看著遮得嚴嚴實實的床幔,忍不住開始想象裡邊的場景。

病了一夜的美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昨夜揩油的鹹雞爪輕輕掀開柔紗床幔,薛如忱剛好面著她閤眼安睡著。

微微皺起的剔羽烏眉斜飛,延伸進額角凌亂的碎髮間,眼下烏青淺淺,將他的臉色襯得蒼白而無生氣,峭崖雪峰般的鼻樑顯得尤其挺直薄削。嘴唇失了些血色,更給他添了幾分病意,彷彿是暴雨後的紅蓮,垂敗卻清麗依舊,減了三分逼人的麗色,平添了柔弱無力的魅惑感。

被子一直拉到肩頭,只隱隱約約露出些脖頸。榻上病美人嬌弱無力,杜暖只覺得心癢,便伸手探了探薛如忱的鼻息。

呼吸有些虛弱,卻平穩得很,杜暖手往下移,小貓一般輕輕刮過他的嘴唇。

這麼漂亮的鼻子,捏起來該是什麼手感呢?

這麼粉嫩的嘴唇,嚐起來會不會很柔軟呢?

這麼精巧的下頜,要是摸一把,沒準會把手割破吧。

這麼白嫩的面板,嘶,不知道被子底下該是什麼樣兒,也不知道穿沒穿衣服。

她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實際上卻和附在薛如忱耳邊輕語沒什麼區別。

這是調戲,赤裸裸的調戲。

簡直是奇恥大辱。

烏羽似的睫毛顫了一下,薛如忱閉著眼都能感受到杜暖熱辣辣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游移,他裝睡裝得艱難,忍不住腹誹這女人實在色膽包天放肆無禮。

“啃瓜大人,要是沒事兒呢,咱就別裝睡了。”杜暖輕笑一聲垂下頭,鬢角散落的髮絲掃過薛如忱的臉。

簡直是個女流氓。薛如忱打定了主意裝睡了。

當然,這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杜暖接了聖旨又不好私自離開,還好阿莫有心,早早地跑到夏和酒樓,告訴夏荷晚將自己的午飯送到了親王府,還十分貼心地帶了一份專門給病人準備的小菜。

杜暖看著自己的三層漆器食盒裡豐盛的飯菜,又看看薛如忱侍衛從廚房端出來的清粥煮菜,心想這美食佳餚好滋味,裡邊裝睡的病號卻幾日也下不了口,禁不住替薛如忱感到惋惜。

她招招手,把一直緊盯著,又努力裝作忽視著她的鄭清喚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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