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難道是不滿意秋家公子?”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杜暖吃瓜的心蠢蠢欲動。

“你少提他”夏荷晚嘴一撇:“那個秋家公子,聽了秋老爺子來我家下了聘禮,第二天就跑到鎮南去了,怎麼都不肯回來。”

“太過分了吧,”杜暖臉一拉,夾起來的紅燒肉又放下了:“我們荷晚可是夏家第一千金,論品貌在京中數一數二,論廚藝論才華,那更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第二個”

“秋家本就是南海的富商,住在京中不過是為了向朝廷表忠。”夏荷晚又是一嘆:“秋明夜本就不是長子,即便甩手就走,也不會招人懷疑什麼。”

“那你可見過這秋家公子、呃,秋明夜?”杜暖皺眉,細細地在腦海裡回憶這個名字。

“哪有女孩家上趕著去見的道理啊”夏荷晚悶悶道:“據說也是個才貌雙全,頗得王上賞識的人呢。”

“嘁”杜暖不屑:“頗得王上賞識?我可沒聽大青鷹提起過他。”

大青鷹是杜暖背地裡給完顏朔青起的綽號,榮登攝政王最討厭的稱呼榜三,因此也只敢在吐槽的時候偷偷唸叨。

“沒事兒,大不了我寒冥觀也辦一回喜事唄,”杜暖眼珠子一轉,冒出來個壞主意:“不如就由貧道迎娶夏家大小姐可好,第一道觀觀主配御廚大小姐,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你再這樣調戲我,我下回便不給你送吃的了”夏荷晚佯怒,又呵呵笑著擠到杜暖身上。

“小姐”侍候酒菜的小丫頭在夏荷晚身邊悄聲說:“今晚可要早點回去,還有菜譜要研究呢。”

“……”夏荷晚臉上剛緩過來的喜氣立刻不見蹤影。

“怎麼還要研究菜譜?”杜暖不解。

“這不是東酈領主馬上就要進京了嘛,”夏荷晚臉蛋兒一癟:“這新領主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可不就得好生伺候著,爹爹都為了這宴席的事情操心一個多月了。”她嘆了口氣,眉間蹙起幾分愁意。

“確實……”想一想自己費神費力一整天沒琢磨利索的奉禮單子,杜暖嘆氣,心說這東酈領主最好也像傳說中說的那麼神俊瀟灑,不然白費了他這些心力。

送走了夏荷晚,杜暖一路神遊,從人聲鼎沸、熙熙攘攘,走到遊人三兩,晚風習習。

等著寬袍大袖兜住了陣陣葦草清香,捲走一身燥熱時,杜暖才反應過來。

原來她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天澤湖畔。

天澤湖,顧名思義,先神上天的恩惠,三面環山,汪汪一碧,無風時水平如鏡,凝若碧玉。

古往今來,幾朝幾代的皇帝定都帝京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天澤湖由三面長河聚水成湖,水行便利;湖畔水草豐澤,漁業發達;站在岸堤遠望,三面環山,山外便是懸崖峭壁,瀑布險峰,易守難攻,又是天然的屏障。

天色已晚,此時遊人稀少,只見得半缺的殘月落在湖心,被夜風一撞,波光粼粼地盪漾開去,碎在點點紅蓮花間。荷葉間,一葉小舟亦浮亦沉,隨波盪漾。

若說這是一幅靜夜湖景圖,那麼小舟上的兩人便是賦予這畫面一切美的神來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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