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二十鞭。

一鞭就夠她受的了。

紀凌宸唇角冷冷一勾。

在他看來,景沐這種死不求饒的行為,是可笑的。

這就是她的骨氣麼?

命都要沒了,她還要什麼骨氣?

愚蠢!

如此不柔軟,死了也活該。

那兩個欺負她的女僕,紀凌宸全程都看在眼裡。

可他並不著急處理,他也沒有必要為這樣一個愚蠢的她去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下人房裡,景沐早已浸溼在一片涼意中,好疼好痛。

乾澀的唇瓣張了張,她氣若游絲。

眼前的情景,也越來越模糊。

神智,愈發的『迷』離。

天旋地轉間,靈魂好似沉下去,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她緩緩闔上眼。

她就要死了麼?

景沐無力地想。

shit!

紀凌宸咒罵一聲,腳踢開皮椅,連外套都沒有罩就直接出了監控室。

景沐發燒了,燒的一塌糊塗。

身子一會冷,一會熱的,冷熱交加,幾欲將她『逼』瘋。

朦朦朧朧的,她看到一抹冷峻的身影。

那雙眸子是那般的冷冽無溫,他就那樣看著她,冷冷地看著。

景沐心口陣陣抽痛。

整個人好不舒服,比死還難受。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她什麼都看不清。

一道道影子,晃的她腦袋發暈。

最終,她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三夜之後。

這不是她住的下人房。

金碧輝煌的建築,歐式的king大床,牆壁上掛著的幾幅抽象畫。

景沐眸子驀地一瞠,她又回到了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