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闕力曾詢問過琪兒,盛陀是從何處找來的。對方稱是‘公主’的意思,認為此人是救治牡丹的最好人選。

當時她派人殺盛陀,主要還是害怕對方洩露他們參與了刺殺女王鞏嫣兒,雖然眾人心知肚明是漱玉公主一手策劃,可並沒有被女王抓到什麼實質性的把柄。

此後關於盛陀的事情,琪兒也選擇了掩蓋下來。

這一天,漱玉公主聲稱要去探望重傷未歸的牡丹,並要求琪兒同行。選擇的時間自然是夜半子時。

數名護衛先行潛入黑夜中,並將一些礙眼的小尾巴盡數剷除。

闕力家的大門一直都是半遮掩的,為的就是方便琪兒隨意出入來往。故而她也是輕車熟路的進入宅邸內。

過了照壁便是春意盎然的景色,漱玉來過一次,在問了琪兒‘牡丹’的所在之處後。

旋即擺手示意她在外面候著,自信前往春院。

‘咄咄!’

闕力正依靠著桌子看書,聽聞聲音旋即起身前來開門,拱手道:“見過公主殿下。”

漱玉對牡丹的關係肉眼可見,開口第一句就是“牡丹呢?在哪?”

在闕力的引領下,掀開了床簾。臉色悽慘的‘牡丹’就進入了眼簾內。當漱玉看到她的時候,眼眶瞬間就被淚水給潤溼了。

這是闕力第二次看到她落淚,這位公主是又是格外的倔強,落淚時說明是真的到了傷心處。

第一次是因為父親,第二次卻是因為一位貼身保護她的護衛。

漱玉牽起沒有意識的牡丹的手,斷斷續續得講了很多闕力聽不懂的事情,這也令他有些無所適從的先一步離開廂房。

本想著去散步,瞧見琪兒依靠著照壁發呆,旋即上前問候“琪兒姑娘。”

後者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登徒子。”

闕力一時間感覺到滑稽可笑“我這又是怎麼招惹姑娘你了?”

“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間待著,居然守在人閨房裡,這不是登徒子是什麼?”

聞言,闕力無奈地攤了攤手“她如此重的傷勢,你也知道,沒有硝溳水,她的傷是沒法痊癒的,而且還存在病變的可能...我...”

還想再說下去的時候,琪兒抬手阻止,鄙夷的看著他:“行行行,就你藉口多,把人姑娘衣服都脫完了,還好意思這般辯解。”

“衣服...“闕力這回則是徹底的無言以對。

“這回沒話說了吧?”琪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看的闕力一陣牙癢癢。

乾脆是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再與琪兒言談。可有個問題他卻又始終想不通,旋即開口詢問道:“牡丹和殿下的關係很好嗎?”

後者聞言側過頭看了眼春院的方向,“是啊,關係異常的好。”

‘異常?難道她們倆才是傳聞中的...’

斷背山之癖,闕力不敢想象。

輕聲再次詢問:“我見殿下對待牡丹的態度可並不像是關係要好的模樣。”

“做給別人看和真實的她們自然有所差距。”

“哦?此言何意?”

“同胞姐妹,你覺得關係能不要好嗎?”

“同胞姐妹?”闕力恍然大悟,在腦海中想象出兩個人的模樣後,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

只是漱玉公主的光芒是在太過耀眼,當二人前後站立時,注意力也只能是看到漱玉而非牡丹。

牡丹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樣,無時無刻的跟在她的背後。

“你還不知道吧。”琪兒突然出聲道。

闕力露出了一臉的疑惑“知道什麼?”

“在婁嵐有一個傳統,是關於皇室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