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是常山相,還沒人節制他,比常山太守舒服多了。”

“他當然不想當這個破太守!”

雖然典韋是在小聲嘀咕。

但典韋聲音本來就大。

他的這聲嘀咕,整個大帳裡的人,都聽見了。

一個個詫異的看向典韋。

典韋好像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抓了抓腦袋,憨笑道:“我就隨便說說的。”

“你們不要當真。”

“繼續!”

“不用理會我!”

趙風笑道:“不錯,不錯!”

“你們看,典韋都開始學會思考了。”

接著環顧一圈:“典韋說的對!”

“我們如果被幹掉了。”

“藩鴻依然是常山相,沒有常山王節制他,比當常山太守要舒服多了!”

“我知道,有些話,可能犯忌諱,你們雖然心裡清楚,但卻不好說出來。”

一般下位者,說上位者可能會死之類的不好言亂,都是屬於犯忌諱。

有詛咒的嫌疑。

就跟當初,趙風要趙狗蛋去跟何進說一句,‘將星將要隕落,何進會身死’,趙狗蛋都有生命危險一樣。

最終趙狗蛋沒有當著何進的面說,而是當著何進兒子何鹹說的。

何鹹都要砍了趙狗蛋。

不是趙狗蛋機靈,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典韋剛剛說的‘把主公幹掉了’話,也是這個效果。

趙風說完,大家都沉默了下去。

趙風不治典韋的罪。

可能是因為心情好,也可能是真不計較這事。

但還是沒人敢接這個話題。

萬一下次趙風心情不好,又或者其他什麼事,自己因言獲罪,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裡又沒有類似大司空、禦史中丞一類的官職。

趙風看到大家都沉默,不發表對這事的看法。

沉吟良久:“這樣。”

“等我正式繼任幷州刺史後,先打造兩個直言令!”

“手持直言令,可以保證不會因言獲罪。”

“就算你手持令牌,對著我罵,也不會獲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