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光沒有在下車,而是在車上坐等著;王妙娟則直接帶著坐在駕駛座上和副駕駛座上的兩個手下直接進了那一棟樓,隨即上了電梯。

由於要上班的關係,王妙娟等人很輕鬆的上了樓,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黎意澤所住的那套公寓門前;王妙娟甚至擺出一副貴婦人相沖兩個跟班吼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敲門,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整個人充斥著囂張。

兩個跟班不爽的相互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敲門;若不是他們大哥有吩咐,他們還真想幹掉這個死女人。

其中一個不耐煩的敲響了房門,聲音之大,足矣讓樓裡的其他使用者聽到。

“吵什麼吵,你不嫌煩我還嫌煩了!”有耐不住的女住客開啟門衝黎意澤門口的方向吼道,可是她話音一落,瞳孔一縮,二話不說,直接把門甩上,好像剛剛的咆哮似乎沒有發生一般。

兩個跟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然後極有默契的敲打著房門;王妙娟雙手環胸,一臉大姐大的站在他們身後,望著這一切,突然,她開口喊道:“裡面的小雜種快出來,不然我就把門撞開了。”

說著,衝那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

兩個跟班看了一眼,一個退了開來,另一個則蹲下身從褲口袋裡掏出銀絲及小起子,對著鎖洞搗鼓了起來;只是沒一下,聽到門鎖‘咔嚓’的聲音……

突來的動靜吸引了開鎖男人的注意,抬起眸子,看著門開啟一條縫,接著是一個瘦弱的小身板;只見那個小孩穿著一身小西裝,筆挺又傲然,很顯貴族氣質。

看到黎意澤,男人微微有些失神,突然只感覺後背一痛,隨即男人整個人朝房間裡栽去;黎意澤見有人衝過來,身子一轉,逃開。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老孃砸。”王妙娟走進房間衝兩個跟班指揮道;兩個跟班聽了,紛紛邁開步伐走到最近的地方就是一陣亂踢,一陣亂砸;而之前那個被王妙娟踢倒在地的男人聽到王妙娟的話有些不悅,但是礙於他家大哥的吩咐,只能一個勁的把氣撒在砸東西上面。

透明的風水魚缸被他狠狠踢碎,八九條色彩斑斕的魚隨著水,湧了出來,落在光潔的地板上,玻璃渣之間;就連灰色調的沙發都被男人狠狠踩了幾腳,沙發上的枕頭,男人試圖撕碎,但是礙於枕頭質量太好,男人撕不開,只能把枕頭亂丟,餘光瞟到門口趾高氣揚的王妙娟,男人目光微閃,把手中其中一個枕頭專做不經意的往王妙娟扔去,扔完後,他很聰明的去砸其他東西。

王妙娟被枕頭砸到了頭,甩手把枕頭揮開,王妙娟表情陰鷙的朝始作俑者看去,見對方在砸東西,王妙娟嘴巴動了動,沒一會,衝始作俑者吼道:“扔個東西給老孃看準點。”

黎意澤默默看著王妙娟一臉不爽的一幕,深色的眸子有著一抹幽光;剛剛那屬下的行為,他可都看的很清楚,果然,這老女人還是挺招仇恨的。

王妙娟把話吼完,最後把目光落在黎意澤身上,嘴裡揚眉得意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心疼啊!嘖嘖,如果你能早點把這房子讓出來,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黎意澤淡淡挑眉,薄涼的小唇瓣微微一扯,帶著一絲邪魅,然而這一份邪魅,讓王妙娟不由的看痴了,暗想如果這小子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想著,王妙娟開口嬌笑道:“我發現你長的挺不錯的,看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孩子,如果做了我的孩子,那麼這套房子我就不計較了。”

說的好像這房子是她的一樣。

老女人的不要臉,黎意澤老早就知道了,不過聽到這話,黎意澤還是笑了,笑得那麼紳士,儒雅又邪魅……

“你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怎麼死的嗎?”他突來開口,一雙深色明亮的眸子有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怎麼死的?”王妙娟下意識的去問,只是觸及黎意澤的眸子,王妙娟心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是被我親身父親下令殺死的,她死的時候,被那個男人割去了舌頭,活生生的用利器劃破了子宮……而那個男人殺我母親的理由,就是不該答應我爺爺來代孕,更不該把我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