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這個,你還知道什麼?”她試探著問。

餘潔眼底劃過一縷異光,那道異光正好落在白馨眼裡,讓白馨有種如坐針氈之感。

終於,在白馨的忐忑下,餘潔緩緩開口,只是說出的話,讓白馨暗自心驚。

“蘇果果,是你的女兒……。”

蘇果果!

蘇果果!

那個名字,是她心裡不能碰觸的禁忌,腦海中不由浮現在黃氏集團公司的大堂裡,她無意間瞟到的那張工作牌,一縷傷痛從心裡慢慢瀰漫開來……

“沒錯,蘇果果是我的女兒……。”白馨承認道。“我把蘇果果生出來,順利的拿到蘇家的股份,直到蘇國宣在外輸了六千萬,我才藉著這個機會,把蘇家的財產轉移到組織交與的賬號裡,而蘇果果,我本以為她活不了多久,萬萬沒想到,她還是活過來了……。”

最後的話,似感慨,似寬慰。

組織裡的女諜者,在進入組織的那一刻,就會被注射一種讓容顏漸漸衰老的藥劑,為了防止自己變老,她們都會努力完成組織交付的任務,取到一片能緩解容顏衰老的藥片;只是,不知道是藥片的緣故,還是藥劑的緣故,女諜者之中要麼不能懷孕,要麼懷孕的機率少的可憐,就算有幸懷孕,所懷的孩子要麼出生時畸形,要麼胎死腹中,即使是正常不過的小孩出生,要麼體弱多病,要麼在世幾年就死了。

到了這,一定會有人好奇為什麼不放棄容顏,試著反抗呢?這樣的話,那個組織應該會有所顧及;然而,不是沒有人做過,只是做過的人要麼莫名其妙的失蹤,要麼死了;所以,組織裡的女諜者只能老老實實的遵循組織所給的任務,爭取哪一天,組織能夠大發慈悲,能夠放她們離去……

白馨以為蘇果果活不長,畢竟那段時間是她暗自轉移資產的特殊時期,而蘇果果一天到晚的咳嗽,而且身體不適一般的虛弱,所以她才會以為蘇果果活不長了,直到幾天前她看到了一個充滿生機的蘇果果。

聽著白馨的話,餘潔解釋道:“當初你生蘇果果的時候,你所攝入的藥量很少,可是你生下蘇果果後,加上這麼多年過來,藥量的加重,才會讓懷孕的機率慢慢降低……。”

這些是她這麼多年的總結,所以她很慶幸,在藥量還沒加重之前,她生下了君珉……

“昨天我看到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我……。”白馨聽著餘潔的話,幽幽道,她現在很希望蘇果果沒有認出她;她做了太多的錯事,已然沒有再見她的勇氣,她現在只希望,她的女兒,當她是死的。

餘潔沒有搭話,畢竟這個是她跟蘇果果,母女之間的事。

“黃老爺那裡,我幫你摘除嫌疑,你把黃家資產轉移之後,來接下一個任務……。”餘潔說道。

“那個,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做完黃家那,我想申請脫離組織……。”

白馨話落,就看到餘潔喝咖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剎那間,白馨的一顆心因為餘潔的動作而有些緊張;她很害怕,餘潔會不答應……

餘潔皺了皺眉,把快要到嘴的咖啡放下。

“你怎麼突然間提出這樣的申請?”

餘潔不解道。

“紅狐不是說過了嗎?凡是上了四十的女諜者,就可以申請脫離組織,到時候組織會安排好這些女諜者的後半輩子……。”這條規矩是組織成立以來就有了的,餘潔不可能不知道?

聞言的餘潔臉色變了變,卻聽白馨道:“我都四十三了,把一輩子的青春都放在了組織裡,是眾多可憐人中的一個,這個,紫狐大人應該會接受我的申請吧。”